那瞬间几乎要停止跳动的心脏刹那间复苏过来,血液开始回流,司湳无声地呼出一口气,端着酒杯举了起来。
压低酒杯和肖旗碰了一下,然后一口喝掉了剩下的半杯,“叔叔,阿姨,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是空口承诺,听起来只是一面之说,但是我和肖禾。”
他扭头看了肖禾一眼,“我们俩尊重彼此,爱护对方,她很好,相反一直是她在包容我,我做的还远远不够,我会守护好她的。”
他顿了顿,“多余的话都是花言巧语,一切都在酒杯中。”
说罢,他主动拿起酒瓶要倒酒,肖禾赶忙拦了下来,这是要喝倒在桌上的节奏啊。
“爸,怎么好好的,突然说这些啊。”
她爸不常说这些话,肖禾也是懵了好半天才把心里的感动压了下去。
任柳盈一看这架势,推了一把肖旗,“怎么还煽情了,能不能好好吃饭了?”
肖旗“害”了一声,“说着说着扯远了,来,吃饭啊。”
不知是真醉了,还是两杯白酒就此打住,他伸手拿起红酒给司湳倒了一杯。
司湳看着汩汩倒入的红色液体,咬了一下牙关,愣是没吭声。
如果说喝三杯白酒他还能勉强扛住,那白酒加红酒混着喝,他可能得倒地不起。
倒完酒,肖旗又拿起公筷给司湳夹菜,招呼他吃,说这是当地的几个家常菜,尝尝味道。
肖禾本来想让两人喝点饮料得了,奈何她爸太过热情,她“诶”了两声,一句话都没插进去。
这顿饭又继续了半个小时,肖旗的话越来越密,该说的不该说的,统统对着司湳一顿倒。
任柳盈把他的筷子往桌子一搁,架起人回房间了,临走前让肖禾两人赶紧去休息,不用管厨房这烂摊子。
司湳只是耳朵有点微红,脸色一如既往地白,甚至眼神还很清明,口齿也清晰,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。
“教授?”肖禾去瞧他。
司湳缓缓转过头来,“嗯?”
肖禾担忧地问:“怎么样啊,还好吗?”
司湳露出个笑,“没事,放心吧。”
肖禾看他和平时无异,心下松了口气。
司湳站起来要收拾厨房,肖禾没敢让他待,拉着人上楼回卧室了。
在那之后的十多分钟里,他都能行走自如,神志在线,去卫生间洗漱了一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