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背部的线条紧实而匀称,她匆忙扭回了头。
窸窸窣窣的换衣服声停止,司湳穿着一套深色冰丝睡衣,带着一身清凉上床搂住了人。
“你也知道不好意思?”他在她的耳边说,“知道我平时看你在家大大咧咧什么感受了吧。”
肖禾浑身的热度还没彻底褪去,此刻被司湳从背后这么抱着,凉意从他的胳膊渐渐蔓延到腰部,她觉得舒服了不少。
她呢喃道:“少年,你得加强你的定力和自制力,我在家更放肆,这还是收敛了呢。”
她偏头问:“要不,背背心经?或者道德经?”
“清心寡欲是吧?”司湳说。
肖禾闭着眼,说话又轻又懒,像是快要睡着了,“无欲则刚,无欲一身轻,我是这么告诫自己的。”
“然后呢?”司湳的声音也有些慵懒。
“然后我就陷入了伊甸园式的堕落。”
身后的人沉沉笑了两声,“对不起,是我把你拉下了理性的神坛。”
“不用道歉,我心甘情愿。”
她翻过了身,面对面和司湳搂在一起。
鼻尖轻嗅,才发现有些不对。
司湳警惕道:“不许闻我了,我换了沐浴露。”
肖禾实在是有些困了,她始终没睁开眼睛,嘴角扬着笑,半晌才开口。
“司湳。”
司湳揉着她后脑勺的发,猛然一僵。
“在呢。”他回应。
“我真的,好喜欢你。”
夜色里,两人的呼吸随着安静的夜而放缓,她轻柔说出这句话如同说出一句晚安。
她从不轻易说喜欢,她曾经以为自己是个极度吝啬表达喜欢和爱的人,直到这一刻她才发觉其实不是,所有的权衡顾虑、反复思索,只是因为没有喜欢到深处。
她甘愿堕落,且保留理智。
因为那说明她很确定,很清醒对他的感情是喜欢与爱,而不是一腔盲目和一时上头。
所有真挚的感情理应与冲动相伴,对彼此的欲望那是爱意浓厚时的本真流露,但激情之后还应该是温情的回归,是缱绻的耳鬓厮磨,是日日夜夜的相依相伴。
“真糟糕。”她说,“快无法自拔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