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时间小区里人很多,都是晚饭后下来活动的,年轻人在遛狗,老年人在运动,也有一家几口坐在长椅上聊着天。
肖禾一路看过来,觉得人生百态,所幸各有幸福。
“在想什么呢?”司湳牵着她的手晃了晃。
“在想,明天得收拾东西了。”她说。
“嗯,后天就要出发了,能见到你爸妈了,开心吗?”
“他们在江城的另一个区,暂时还见不到,”肖禾扭头,一脸坏笑,“旅个游而已,你别紧张啊。”
司湳神色微变,动了动唇,“我没有紧张。”
“好好,是我紧张,我好几个月没回家了,想起来我手就出汗。”
司湳手指一动,松开了牵在一起的手,傲娇上线,“取笑我。”
肖禾伸手又和他扣在一起,“谁取笑你,我家教授最可爱了。”
“我一个大男人,成天被你说可爱。”
“就可爱,就可爱,不服啊?”
“回家。”
肖禾乐呵地跟着他上楼了。
两人难得今晚不看书,早早地躺在了床上,嘴里念叨着明天都收拾些什么。
肖禾趴在司湳的胸口,说着说着就往他睡衣领口处拱。
他刚刚洗过澡,脖颈间的清香快溢出来了。
她试过用司湳自制的香皂洗手,但这个味道放谁身上都没用,哪怕是她自己用,都没什么特殊的感觉,只有在司湳身上才有这种迷惑她的功效。
但她敢对天发誓,她动机单纯,心无杂念,绝对只是想嗅一嗅那清香,所以当她被司湳翻过来压在身下的时候,她的表情首先是一脸懵逼。
前段时间两人都忙,肖禾要应付考试,司湳不敢让她睡得太晚,每天晚上止步于一个晚安吻,便抱着人睡去了。
但今天不对了。
“又闻我?”唇贴着皮肤,司湳含混道,“你不也在用吗?”
中间省略了一点怎么改都播不了的画面。
越是黑暗,越是燥热,就越疯狂,人似乎是这样,沉溺在情海中的人更是如此。
除了沦陷,别无他法。
他倏地停下了动作,那一刻被热浪席卷的大脑突然恢复了一些理智,某个瞬间产生的疯狂想法被他强行压了下去。
还不是时候,他提醒自己。
再等等。
他压着喘,最终吻在她的唇边,然后就那么抱着人躺了下来,把解开的扣子一颗一颗系上了。
肖禾的胸口起伏地很厉害,她觉得自己缺氧过度,不然不可能在这样强烈的晕眩当中,想的是司湳为什么忽然停了下来。
他几次三番表达着对她的占有,可每次在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崩断之前又找回了清醒。
爱是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