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何损失?为什么不各退一步,给我男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!”
都说穷山僻壤出恶妇,这王城里的妇人比起琅琊关里的更是撒泼耍赖呢!
陈豹重重哼道:“是多大的脸,还是喝了几壶啊,好意思说出这种话来,我听着都臊得慌,凭什么我们娘娘厉害就得让着你们这群刁民?照你的意思,恶犬咬不到人,我还得谢谢恶犬废物咯?”
“还有。”他话音一转,语气变得愈发不快,道:“尊卑有别,尔等行为,诛九族都不足为过。”
在场的三家人都没多少胆色,陈豹这一通话下来,都被吓得脸色惨白,但赵家老二是个混人,他这媳妇向来胡搅蛮缠惯了,压根听不进去道理。
她当即原地翻来翻去打滚,哭丧道:“呸!呸!呸!你这死乌龟,烂王八,狗娘养的腌臜鬼,你在放屁!大家伙快来看看啊,仗势欺人啦,不得了啦,要人命啦!男人死了我还怎么活啊,撞死得啦。”
刘,张两家早站得远远的,想着隔得远打不着,立马跟着叫嚷:“就是就是,大家快来看啊,皇后娘娘欺负老百姓啦。”
“不得了啦不得了啦,堂堂皇后娘娘公报私仇,踩死人啦。”
起先是胆子大的几人招呼几句,声音逐渐加大,最后竟都纷纷附和起来,声势意外也浩大。
妇人见状,哭得更加卖力,衣服脏乱,披头散发,活像个疯子。
忽的,陈豹掷出一物,众人来不及看清什么,带头帮腔那人藏身的石柱便“咔嚓”一声,应声折断。
众人见状,脸色巨变,吓得牙关都打不开,当即哑了声。
带头帮腔那人更是吓得连连后退,脚底打滑,站都站不稳,摔了一跤,偏头一看,竟发现了一颗核桃。
一颗能把石柱击碎的核桃!
何等的力量!
这群人这下可当真怯了,他们吵吵架可以,打架当真不在行,个个缩成乌龟,埋头装死。
妇人见起哄不成,不禁恼怒,她跳起来骂道:“吓唬谁呢?这是吓唬谁呢?你这双手铁定马上生生疮化脓,发烂发臭!最后生蛆喂你老娘吃,毒死你全家老小。”
骂够了,她又扬起一张妆容脏花的脸高声哭诉道:“你们们贵人的命是命,我们老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吗?你,就是你,你堂堂一国之后,心胸竟如此狭窄,如此歹毒,枉为皇后!”
知晓陈豹凶猛,妇人也不是个傻的,把火气转向沈皎皎,她太了解这种贵女,说话格外讲究颜面,定骂不来仗!
“你这大婶说话真有意思。”沈皎皎摇了摇手上的“鱼儿”,冷笑道:“带头搞事,以下犯上,其罪当诛,你倒是揣着明白装糊涂,指责到本宫头上来了,围堵宫门,扰乱秩序,你们,是要造反么?嗯?”
“王福!”她唤一声。
王福上前:“老奴在。”
沈皎皎眸色一肃,清声道:“传本宫懿旨,凡带头滋事,扰乱秩序者,斩!”
“凡妖言惑众,鼓动民心者,斩!”
“凡居心叵测,试图造反者,斩!”
三个斩字,无形化作一道枷锁和利刃禁锢住那些有人之人,王福磕头道:“老奴——领旨——”
赵,刘,张三家人心心念念的主上迟迟不出现,这会子听到这话,登时跪成一片,哭着认错,磕头认错,嚎着认错,应有尽有。
总之,乱成一锅粥。
妇人没读过书,一心攀附男人生活,巨大的恐惧之下,这会不得不乱了心神,哭得鼻涕横流,想继续撒泼打滚也不敢了。
这边闹得实在太厉害,扰人清梦,不少人家都亮起灯,披着衣服推开窗,或者打开一条门缝偷偷观望情况。
沈皎皎深思片刻,把晕过去的赵家老二扔到路边。
妇人大喝一声相公,扑过去想扶,被一群侍卫禁锢住,原来御前侍卫前来处理这些刁民了。
不多时,三家人都被尽数抓获。
沈皎皎骑马上前几步,环顾四周,朗声道:“诸位既然早起看热闹,那就听我说几句,我深知,诸位对陛下的暴政颇有微词,或者说,痛恨至极,但我想问一句,陛下这么多年来,可真的随意喊打喊杀,草菅人命?可真的无凭无故就残杀百姓?”
沉默许久,就在以为不会有人应声的时候,才有声音从各个角落答道:“没有,这个好像真的没有。”
“说起来,陛下在王城的时日少的可怜,多半都去边疆打打杀杀去了,别说我们这些人,就连臣子们一年到头都见不到他几次。”
“可不是,我老姨家的小儿子今年晋升,好不容易有资格参加朝会,结果发现,陛下不上朝。”
“被灭门的那些世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