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没错,念稚包养费烜,就是那种金钱和ròu体的那种。”
黎灵不信,她跟着于晓晓进到里面。
别院不算大,但装修的十分别致,庭院种着十几棵梅花树,旁边引了几注温泉水,水流顺着树旁的沟壑缓缓流淌,温热的水温撒发着热气,将一旁的梅花树蒸得娇艳欲滴。
几个温泉池也是半露天的,但旁边搭着几个亭子。
温长宁似乎刚从池子里上来,站在一旁细细地盘着头发,旁边有一个看不清脸的小姑娘,泡在池子里,脸上温蕴着水汽,被袅袅的热气蒸得看不清五官。
黎灵靠近时,跟池子里的姑娘打了对面。
念稚睁开眼,黎灵四目对上,心中颇有些别样的感觉。
怎么说呢,费烜她接触过几次。
给她的感觉,十分邪,光是他曾经给贺南宫出的那些点子,就是个心思沉重的男人。
加上听过他流传的几段事迹,费烜据说是费家最不得宠的一个,他父亲娶过四个老婆,加上外面养的,光是子女就有十三四个。
费烜年纪最小,也最不起眼。
可偏偏是最不起眼的人,成为现在费家的掌权者,这里面的故事大概每一个都带着血腥味。
费烜在圈内的名声并不算好,篡权夺位,他那一脉同源的兄弟姐妹,几乎没有哪个还有能力跟他较量,而他那个处处留情的父亲,抛妻弃子的父亲——现在还在精神病院住着。
总之,费烜的恶,不是那种大奸大恶。
却也是立在人性善恶的末端,他在恶的底线上兴风作浪,每每别人想指责他干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,却又说不出什么来。
曾经,明明是他设计让老爷子打断他好赌大哥的一条腿,可转眼亲手捧着钱让他大哥去赌的也是他。
明明是他将老爷子气的中风,可最后在床前上演父慈子孝的人也是他。
在费烜这个眼里,你看不到什么是真的。
你也看不见什么是假的。
这是黎灵长久接触费烜之后的想法。
可今天,费烜来过来的这个女孩却不一样,只不过轻轻地扫了一眼,黎灵却察觉她似乎没有见过比这还要清澈真诚的眼神,这是一双永远不会撒谎的眼睛。
念稚见有人进来,于是搭着旁边的袍子披上,赤脚从水池里走出,莹白的肌肤泛着水光,修长匀称的小腿在袍子里若隐若现,她穿上鞋后顺着旁边的鹅暖石走过来。
走进来,黎灵才看清她的脸。
费烜有张很漂亮的脸,但眼前的女孩跟费烜比,显得没那么惊艳。
但那双眼睛尤其漂亮,看人时很舒服,给人一种平缓的安抚感。
因为这双眼,眼前的女孩整个人都更加灵动起来。
“你好,我叫念稚。”
几个人互相介绍了姓名,才发现都是一般大的年纪,年轻人之间彼此没什么隔阂,聊着天,便开始聊起一些八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