必来问我呢?”
贺南宫眼神黯淡到几乎没有光:“别说了。”
黎灵只好沉默,她静静地看着车外。
今晚他大概是喝了一些酒,又或者是于晓晓的婚礼给了他触动。
总之,今晚有些不欢而散。
九点多,车驶入贺家。
铁玄色的大门在车光灯之下,缓缓地地打开。
贺南宫因为喝了酒,下车时,黎灵本欲扶他一把。
只见男人萧条着背影,已经大步走在前面,没有理会她。
黎灵感到有点头疼,如今贺南宫确实帮了她许多,她这人天生的——当接受别人的帮助或者好意时会变得诚惶诚恐,战战兢兢,恨不得拿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去回报。
可贺南宫天生什么都不缺,他不需要钱,也不需要黎灵的感恩戴德。
从始至终,他要的不过是黎灵的真心实意,白首不离。
他看似什么都不要,却是最贪心的。
黎灵看着他径直走进入大门的背影,摇摇头。
孔樊东从车上下来,车里时他听到两人对话,见贺南宫果不其然地生气地走了,看向原地含着的黎灵。
忍不住叹气:“你何必这般试探他。”
“你知道这种事,他平时想都不敢想,你今天非要拿出来刺激他。”
黎灵声音有点冷:“既然做不到,就不要信口开河。”
孔樊东想到之前:“如果真的到那一步。”
“先生一定会尊重你的选择,你拿这种事试探他,岂不是把他逼成惊弓之鸟。”
黎灵:“怎么,你也觉得今晚的事情是我的错了?”
孔樊东适时闭上嘴,他知道黎灵是什么意思。
一直以来,贺南宫最大的问题就是他对黎灵的强烈到变态的占有欲,这两年已经表现的很淡,他十分会把握分寸,很像一个正常人。
他知道黎灵的底线在哪里,有些东西他不去过多干涉,在黎灵看来也是男人进步,悔过自新的一种表现。
可实际上,这些都是表面上的,一旦触及到根本的问题。
譬如再一次发生三年前黎灵要出国的事情,贺南宫会不会答应?
从今晚的反应来看,贺南宫已经被黎灵测试的方寸大乱,他的表现绝对不是同意放手,让黎灵追求更好自己的样子。
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,等到头脑被冷风吹得完全清醒后,她才上楼。
贺南宫回屋后,便将自己关进书房。
黎灵慢慢悠悠地跟在后面,一点都不想跟他生气,可是书房紧闭着的大门,又叫她生出一股莫名的烦躁。
文阿姨轻声问她有没有吃过晚饭,黎灵恍然才想起贺南宫晚上喝了酒。
“我吃过了,你给贺南宫做一份吧。”
说完,她便不再理会书房的人,回到卧室卸妆洗漱。
过了一个多小时,文阿姨过来敲门。
“黎灵小姐,晚饭做好了。”
黎灵:“你们给书房送过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