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熙帝说着,琥珀色的眸子里也涌出了泪水。
“父皇,我心疼您,心疼您这么多年,心中那么孤独,您为何不早点告诉我,让我和您一起分担,这才是我生气的地方!”
安妤趴在文熙帝的肩头,眼泪噗噗往下掉。
“但是我却不生气您爱着云伯母,或许,只有她才配的上您,她是个奇女子,我在云草谷这么久,对她佩服至极!”
安妤说着,情绪缓和了很多。
文熙帝揽着她的肩膀,像小时候哄睡她一样,轻轻拍着她的肩膀。
“不要叫她伯母,如果我没猜错的话,或许你该叫她云姑姑!”
文熙帝小声说着,并爱怜的揉着安妤的头发,低头发现,小姑娘已经睡熟了,发出轻微的鼾声。
他微微笑了,像小时候抱着安妤时一样,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额头。
另一个帐篷之中,珣王、郝泽,还有岳麓正在商量着战后的事情。
“王爷,郝泽之前有眼不识泰山,不知道您就是王爷,还请王爷恕罪!”郝泽深鞠一躬说。
“您当初没有怪我把祸水引到卧龙县,已经属于有责任的父母官了,何罪之有,怪就怪在我太轻敌了,指挥有误,致使我们伤亡这么多人?”珣王的语气有些伤感。
“王爷切莫这样认为,您是慈悲为怀,体恤那些被蒙蔽的百姓!”
“我们就不要客气了,先把伤亡将士的抚恤做好,对那些有功的将士和老百姓,也都要重赏!”
郝泽点头,“云大夫守城功不可没,而且这位云大夫还是个大善人,之前在京城,还出手援助过我家堂兄,我还没专门去感谢,没想到云大夫又出手相助,在下都不知道如何报答云大夫了!”
珣王听到郝泽说起云沁欣,脸上露出笑容。
“她帮过你的堂兄?”
“是啊,堂兄的儿子年前生病了,为了跟他求医问药,家底都被掏空了,我也是两袖清风,爱莫能助,最困难的时候去是云大夫给了一些银子,我侄子的病及时医治,后来又雇了我堂兄一家帮她在京城看着庄园,现在一家人衣食无忧,可真是遇到贵人了!”
郝泽说着,抹了下眼睛,他这半天,没少哭,此刻一双眼睛都红肿了。
“你堂兄,他,他可是赶船的叫郝什么?”珣王想起那个永远立在船头保护云沁欣的憨厚的汉子。
“郝刚,就是赶船的,我们一家人都是以水上为生,我的名字还是伯父帮我起的,泽,就是水,以为也要沿袭家族,没想到走了科举仕途!”
郝泽感叹完毕,看着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