荀芳却是脚步不停,直接就向着梁平安那走过去。
龚伟也只好跟过去。
“这位兄台,莫非就是那——”荀芳走到梁平安他们前面,忽然大声说道:“攀附阉党的奸佞!??”
梁平安正和任陵三人品赏着眼前的梅花,忽然见眼前
突兀的过来了一人,等梁平安四人注意到他时,那人忽然开口大声冲着梁平安说道。
而这一幕,也直接的就将附近的在赏梅的新科举子们,也都招引而来。
这时有相识的举子,便问荀芳:“文轩兄,什么攀附阉党的奸佞,你是在说谁?”
那荀芳下巴指了指梁平安:“还能有谁,当然是我们中州的今科解元——梁平安梁子恒啦~!”
而却在这时旁边一阵骚乱,只听见一句“美人你哪里走~”
旋尔,这里的新科举人们,又都将目光投向那发声地。
而这时一名举人拉了一下那出言的举子衣袖一下,小声道:“坤正兄,收敛一点,大家都在看呢。”
而那“坤正兄”正逼近着一个‘迎园’布置的俏丫鬟。
此时那丫鬟蚊蝇似的声音道:“这位公子,请你放尊重,奴婢是这迎园知府大人的丫鬟。”
“嘿,知府大人?”那“坤正兄”却一脸淫邪的笑,“家父是中州监察御史,便是知府大人又如何?”
这时后面的朋友又在拽自己,想着好戏还有,便暂且先放过这俏婢,旋即转身,看向荀芳与龚伟、又乜斜着眼睛目视了一下梁平安任陵他们。
他忽地哈哈大笑起来,指着梁平安,旋即对荀芳与龚伟道:“子由、文轩,你们说那个新科解元是阉党的奸佞?
这等有趣之事,我怎么可以不参加?亲眼见证新科解元是奸佞,真是妙哉、妙哉也!”
“哼
,何必如此诬人清白!”陈争性子最直,这时再也忍不了,冲着荀芳三人喝道。
“有没有诬他清白,你说的可不算!”那荀芳哈哈一笑,说道。
只不过那笑说不出的蔑视与不屑。
之所以他要帮龚伟出气,其实更多并不是对阉党的深恶痛绝,讲实在的,更多其实是对梁平安竟然是乡试的头名、新科解元!
这让他非常不愤!
因为他是乡试第二名,只差一点他就是新科解元了,而梁平安却挡着了他的路。
所以他私下里深恨梁平安。
而今天现在,正好可以借帮龚伟出气,一方面也可以更多攫取龚伟对自己的感激、人情,所以当众就指责出梁平安是一个阉党奸佞!
这样,在众举子面前,也更加抬高自己,告诉他们:看,中州的乡试解元,其实是个阉党、奸佞,他不配做解元!
要是此事闹大,在诸举子面前,将梁平安的颜面扫地,这是其一,还有二则,若是此事再发酵,令得参加鹿鸣宴的诸位大人也知晓了此事。
自己舌战阉党奸佞,想来这些位大人,也会对自己更加青睐。
那如果再往大了发酵了,那说不定这梁平安的举子功名,便会因梁平安的德行不修,再给当场学政大人,给他除名了。
那不妥妥的,自己就是中州省真的乡试新科解元了吗?
所以经过如此的思量,这荀芳才打算站出来,对梁平安进行口诛笔伐了。
“你说了也不算!
”任陵王安再也忍不住,这人诬栽自己的好友,于是二人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