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那地儿,农民凶悍的紧,征地不好征,请人不好请。”
“那官儿更别说了,狮子大开口,恨不得把咱吕家一口吞了。”
“再者说,咱那地儿黑恶势力众多,和当官的又有勾结,时常有事没事就来找事儿。唉,不好办啊!”
“再加上最近一段时间咱家里不太平不是?”
“诸多因素加在一起,小老儿我也是有心无力啊!唉,请苏大人多多见谅,也给想想办法吧!”
吕旺一开口便是一肚子苦水。
他说的这些人倒也不是编的,而是句句属实,一件件都是事实。
苏牧皱眉,“那姓刘的知府给扳倒了,还不行?”
也就是去年,他让特种部队收集了不少黄州知府的信息,让朱二少带给了朝廷。
很快上面暴怒,把那姓刘的知府拿下了,而且其他地方还有不少,听说金陵城剥皮实草的不在少数。
皇帝在皇城外立起旗杆,旗杆上面悬挂剥皮实草的人,总共两百多个。
苏牧以为,这事基本已经解决了,没想到只是他一厢情愿。
吕旺摇了摇头,“苏大人有所不知,咱们那些地方不如凤阳县,就算去了个姓刘的,又来个姓李的,姓张的,结果还不是一样!!”
“不过嘛,摄于上次那事,这些人收敛了不少,不敢明目张胆,只敢暗地里使坏,生意好做了一点,却也差不多。”
“反正就是这地方生意好做了,那地方不行了。收粮好收了,征地就不
行了。唉……”
一边说,一边听到吕旺在叹气。
一旁的吕七小姐则是给苏牧暗送秋波,那眼神是想让苏牧给她爹吃吃定心丸。
苏牧何尝不知,吕旺这是在卖惨?!
他要是真有那么惨,他家里的产业会越做越大吗?他自己也做生意,这生意就是一进一出,此处赚彼处亏。
可是算下来才知道总体是赚是亏,按照吕家近两年发展的情况来看,吕家发展的还是挺不错的。
之前如果不是他想把生意做到黄州那边去,需要吕家帮个忙,说实在的,官场斗争这种事他不想掺和。
眼下也是差不多,反正他把糖厂的设备都搬到黄梅县去了,若是老吕家不能按照合同办事,他就要按合同办事了。
在生意场上,可以讲人情,但需要点到为止,恰到好处。
若不然,底裤都得赔干净了!!
“吕老爷子,不是本官说,有时候呢,这官和小孩儿一样,需要哄,需要伺候着不是?”
“你做了那么多年生意了,这个道理一定比本官要懂!”
“本官以为,有条件咱就必须上,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嘛!不然合同完不成,生意还怎么做?”
苏牧一脸人畜无害,可是话说得很清楚,态度也很明白。
在黄州办厂子的事,必须按合同办事。吕家既然认同这个合同,签下这个合同,他就必须按照合同做。
其中的利益交换,吕旺这老人精知道怎么办,不需要他教的。
只是
那吕七小姐见苏牧不松口,正嘟着小嘴埋怨苏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