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,房子也已经找人在建了,眼看着就要和亦优一起奔向美好的未来了,结果英年早逝,要死在这了。
他有点后悔又有点不甘,后悔没有听亦优的话,不要来山上就好了,钱没了可以再挣嘛,大不了自己存的钱可以分一半给付东方,但命没了什么都没了。
都怪这孙子怎么这么贪财,要是他当时不叫自己去找钱,而是要求自己的钱分他一半该多好,这样,他就可以一脚将这孙子踹开了。
唉,他要是这么死了,他那些钱也不能重见天日,早知道应该告诉亦优他的钱藏哪了,这样他出事了,亦优也可以过的好一点轻松一点。
至于他爹娘,有大哥二哥在呢,不用他担心。
就是不知道人死后是不是真的能托梦,他希望他死后可以给亦优托梦,告诉她,拿着他的钱,好好活下去,如果碰到一个好男人,那,那就嫁了吧,他不嫉妒了,他也嫉妒不了了,唯愿她好。
付东方看着漂在他身旁,泪花闪烁的贺毅梵,一时也有些心酸,都怪自己,要不是自己非要取这些钱出来,他们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。
他看了看怀中的铁盒子,想将它扔了,捏在手里半天,最终还是狠不下心,又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怀里。
就这样吧,让这些钱陪着他一起去吧,这样到了地下,他和贺毅梵还可以做个有钱的鬼。
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老娘了,不知道他死了后,她要怎么办,一个瞎眼老婆子,没儿没女的,饭也做不了,出门也不方便,以后可怎么办,想着想着嚎啕大哭起来。
贺毅梵刚酝酿出的一些伤感氛围瞬间被吹散的一干二净。
他伸出脚踹了一下付东方,嫌弃的看着他,“你驴叫什么呢?是觉得咱们现在这个氛围还不够凄惨恐怖是吧?还想着再添一丝野兽的嚎叫是吧?你怎么不学鬼叫,这样可以直接将咱俩送走。”
“我倒是会吹唢呐,可惜没家伙什,不然还真可以送送咱俩,让咱俩走的安详一点。”付东方一脸认真的说道。
可惜了,不知道手可不可以吹出唢呐的那种氛围感。
“要不我用手给咱们吹一出《哭五更》?你等着我试试。”
“滚粗!
你孙子想死上一边吹去,我还没娶亦优当媳妇呢,我怎么会死在这。”
贺毅梵说完又去踹洞口的石块了,他现在是看明白了,付东方这孙子他丫一点谱都没有,跟他说这些有的没的纯属浪费时间。
洞里的场景一时一分为二,一个发泄似的用脚踹着石块,一个用手吹着不成曲调的《哭五更》。
两人之间围绕的都是沉重无力和垂死挣扎。
直到两人听到洞外传来的喊叫声。
“付东方,你听,是不是有人在叫我的名字?还是我出现幻觉了?”
贺毅梵游到付东方的身边,拽着他往洞口的方向游。
付东方在洞口附近听了一下,一脸大喜过望的喊道:“是!是是!是有人,咳咳,咳咳…”
“咳,不能,不能大喊,缺氧,踹,快踹。”
付东方说完使劲用脚往石块上面踹去,贺毅梵紧随其后,两人“砰砰”的踹石块。
有半个小时左右,在外面近二十口人的通力合作下,有一块石块终于被撬开了。
随着这块石头的掉落,有一大堆石头也随之滚下来,期间还伴随着大量洞内的地下河水。
“快,快,大家往两边跑,别被石头砸到或者被水冲倒了。”贺毅梵的大伯贺铁富朝众人喊到。
还是有几个反应比较慢的后辈被洞内倾泻而下的水冲倒,幸亏周围树多,及时抓住了树干,才没有被水冲跑。
贺毅梵和付东方也是随着山洞内的水一起流出来的。
随着两人的出来,山洞内发出一阵阵轰隆隆的声音。
贺铁富一听,脸色立马变了,朝着围着贺毅梵和付东方的众人大喊道:“这个山洞还在塌方,塌下来的石头会被水冲出来,大家快背着业娃子和这个后生往我这边来,快点!”
大家一听,连忙手忙脚乱的背着人就往贺铁富所在的缓坡上去。
贺大队长贺铁贵也在那缓坡上,此时看到一动不动的贺毅梵,那是气不打一处来,要不是这混账东西眼睛还睁着,他都以为人没了呢。
要不是看这混账东西半死不活的,他真想踹死他。
“老大!你还愣着干什么?还不把这混账东西背下山送到卫生所去看看,我不说你就不知道是不是?
混账东西,你看什么看!你以为我想管你啊!要不是你姓贺,你看谁搭理你!一天天不干正事,就知道闯祸!就知道惹事…”
“他二叔他二伯,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