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,读是静,两者结合才能,不会读死书,成为书呆子,同时书中知识有限,只有行路,眼观耳识才能补其不足,就像当世大儒万礼说的最好的教育在路上,不管是成人还是孩子。
为此,新文帝不高兴了,几个意思,他刚刚提出想退休,把皇位拱手相让,结果这一家三口还不领情,不仅不要,还要往外跑,这皇位可是他真刀真枪打下来的,什么时候皇帝的位置已经不香了,儿子跑了不说,带着媳妇和言言一起跑,把他放哪里了,他只是个可怜而无助的老人。
不行,他得亲自去一趟,好好说教这不肖子孙。
摆好皇帝架势,奏着礼乐,去到大皇子府上,迎接他的除了这让他生气的两口子,还有艾馥的一家人。
进了花厅,新文帝才知道艾家人也是来劝说他们不要离开的,正所谓道相同,一起谋。
“我滴乖乖,我滴宝宝,我滴小心肝,你要是出门了,奶奶就见不到你了,不知何年何时才能再见,想你了怎么办,奶奶会吃不好睡不好,活不了几年了,奶奶希望有生之年多看看你和言言几眼。”李秀兰一来就开始打感情牌,仿佛活不过明天似的,让一旁的艾馥哭笑不得。
这些话马上得到了皇帝的认可,“馥妞啊,你奶奶年纪也不小了,你这样一走了之,是不是不孝啊?”新文帝一来就给艾馥扣了个大帽子,扳都扳不脱的那种。
“奶奶,你不是吃过益寿果吗?什么叫有生之年多看看我和言言几眼?您现在才四十多,活到百岁都没有问题。您这样一说,父皇会认为我不孝,说不定秦哥哥会因为我的不孝而休了我,那以后,我就真的没有颜面再见你们了。”艾馥这小嘴皮,轻轻松松一翻,就能四两拨千斤。感情牌,我也会打,加强版的,王炸,洒洒水。
李秀兰:“……”
艾家人更是被她说懵了,他们当着皇帝这么说了,以后让馥妞如何自处。其实这些话关起门来说,也没有什么问题,只是多了一个别有用心的人,意义就不一样了。
只能大眼瞪小眼,雅雀无声。
“父皇,如果艾馥真的这么不孝,也是我的过错,是我一心想带着言言去见识一下大新的天下,看看普通百姓的生活,看看柴米油盐的变化,洞悉各地风俗民情,吃民间粗茶淡饭,与民交流,思民之所问。如果说民是水,君则为舟,水则载舟,水则覆舟。”
秦添昊的最后一句让他震惊,想起他的起义造反不就是前朝皇室失去了民心,民活不下去了,起义者才能一呼百应,民心才是真正决定一个朝代的生死存亡。
新文帝沉默了,创国不易,守国更不易,真正了解民心民意,看透世间百态,守住大新,更近一步,绝非易事。
“言言,本质是个善良的孩子,如果只是单纯在上书房学习,儿子觉得这并不能真的学到帝王之道以及世间险恶和真善,儿希望他能够通过看,听,学,触,去领悟,融为他自己的所思所想,做一个有温度,有决断,有想法的皇帝,而不是一个只会冷漠处理朝堂事务,平衡各方关系而不顾百姓死活的帝王。父皇,为了大新的百姓,为了大新未来,为了大新的江山社稷。”秦添昊说着跪倒于地,叩首,“请父皇恩准儿臣带言言出行游历!”
“你这是不想当皇帝?”
“是的,儿臣不愿。”
艾家人:“………”他们这又是听什么皇家秘事了,倒霉劲儿的一箩筐,不想听啊,只是想劝劝艾馥别走,好心累,好困难。
“皇上,要不小民们先退下,你们慢慢商量?”艾家人是一刻都不想再呆了,艾全勇提出告辞。
新文帝挥挥手,示意他们退下,“艾馥留下吧。”
艾家人退下后,艾全勇有些后悔今日跟着老伴和儿子儿媳来劝说艾馥,他考虑的还是太浅了,只是想到了眼前的离别带来的伤感和不舍,甚至觉得这小两口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,非要瞎折腾,可是现在他觉得艾馥和小东家考虑地比他长远,唉,看来自己是老了,很多事情应当放手了。
“我们回去吧!”
“爹,难道不再劝劝艾馥吗?难道就不能小东家带着言言去游历,馥妞留在家中?”孙书恬虽是秀才之女,但毕竟还是在山里长大的,见识有限,在她看来,出门游历就是出去玩,有什么好去的,还不如乖乖在家,免得让人牵挂。
“正立媳妇,你舍不馥妞?”
“我当然舍不得她,毕竟是我生的,养到这么大,一想到她要是出行,可能多年都见不了面。”她顺口回答,并没有发现话中不妥。
“是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