杆,身子几乎摇摇欲坠,
现在可以用弱不禁风这个成语形容她了。
她的肚子在这个时候反胃的难受,仿佛坐了一趟长途旅行车,晕头转向,她忍不住干呕了两声。
呕……呕……
似乎有液体从喉咙里,大量的涌出。
白菀熙一只手撑在栏杆,腾出一只手捂住了唇瓣,接住了大量往外涌的液体。
液体太多,掌心兜不住了,顺着指缝、手腕流淌下来,热热的,浸湿了她的长袖。
白菀熙低头看去,都是暗红的血液,粘粘乎乎的,十指莫名的颤了颤,心脏的跳动不规则了,她慌乱的不知所措。
娇弱的身子挪动着不怎么轻盈的脚步,几乎以慌张的速度跑进了浴室里,她清洗了手上的液体,暗红的液体从浴盆里冲了下去。
白菀熙惶惶不安的褪去了枫色长袖外套,放进了浴缸里,浸泡着。
修长的人影,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看着,面色拧紧的厉害,双眸染着晕红的血色。
她不知道,她掩盖她咳血的动作。
颜擎均都尽收眼底眼底,他没有说话,修长的手指抓住了门把,捏红手掌,胸口似乎有一颗大石头,沉痛的压在了他的心窝上,身子僵硬到一动不动。
似乎只要他动一下,就要爆发那种埋葬在心里深处的痛。
白菀熙专心清洗外套,浑然不知灼灼注视她的颜擎均。
当她拿着湿湿嗒嗒的外套,转身之时,目光撞向了颜擎均创痛的双眸,目光所及的是他的丹凤眼中泪痕。
他哭了,脸上泪渍清晰可见。
他刚哭过,对吗?
白菀熙有些不知所措,低头查看了自己身上,确定没有一丁点血液,她方才佯装冷静,戴上了冷漠的面具,从他面前走过。
跨过他的身侧,一只手突如其来,抓住了她的手,紧紧的捏住,微疼。
白菀熙没有回头,冷着脸,“放手……”
话未落,她被一股力量拽去他的怀里,接踵而来的是他独有的味道。
这种该死的味道,是她以前最痴迷的,最贪婪的想闻上一口却都奢侈的闻不到。
如今,她不想闻了,他却强制她闻,强制她靠近他的体温,很暖,暖到她想往他怀里挪去。
对吧,她很贱,贱骨头,不要脸!
贱到她都恶心这样的自己!!!
她不断对自己说,白菀熙,别忘了辰雨的死,别忘了你所受的所有委屈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