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山直拿过急报来看了一眼,顿时两眼一黑,当场吐出一口鲜血来。
“啧啧,这还真的是气得吐血啊。古之人诚不欺我!”
萧逸调侃道。
阮山直闻言,再度吐了一口鲜血。
也怪不得他会如此急火攻心,原来,这急报上报告的,正是安南目前的情况。
他带兵的这十万人被俘的消息,传回安南去以后,也不知怎么回事,传啊,传的,结果就变成了他已经阵亡。
结果第二天,安南就举行了盛大的国葬,全民服丧。
然后,又过了一天,新君上位,这新君,赫然是他三岁的孩子,五皇子阮海。垂帘听政的,也并不是皇后,而竟然是容妃。
容妃……
好你个容妃,你,你……
阮山直突然明白了一切。
他并不是没有成年的皇子,大皇子、二皇子俱已成年,而且要论听政,肯定也只能是皇后听政,一个刚刚晋升为贵妃的妃子,又不是阮海的生母,凭什么听政了?
可事情,偏偏就这么诡异。
如果再把之前鼓动自己御驾亲征的事情给串联起来,这整件事,来龙去脉,可就清清楚楚了。
这个容妃,那是早有预谋,有计划,有步骤地要篡夺安南的国位啊。
这可怕的女人……
萧逸嘿然笑道:“咋的?惊不惊喜,意不意外?”
阮山直将急报一扔在地,急吼吼地说:“我要回去,我要找这个
女人算账!”
萧逸道:“哟呵,你以为你是谁啊?你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了?”
阮山直终于收起了傲慢之心,冲着萧逸鞠了一躬:“萧太师,现先前多有得罪。请太师见谅!
请太师放我回国,我一定要铲除那妖妇,重掌安南权柄。
我发誓,只要我回去了,往后生生世世,安南必定以大梁为宗主,代代不变。如若有变,猪狗不如!”
不得不说,以一代君主而言,发下这种重誓,算得上是够狠的了。
然而,萧逸却依然不为所动。
他淡淡地道:“你这么一句誓言,就想骗我放了你?你真的当我脑子白长的啊?”
“啊,这,这……”阮山直想了想,最后实在没啥可想的了,便说:
“那,我将凉山府,以及以北的区域,全都划分给你,这样,也算是够诚意了吧?”
凉山与镇南府接壤,管辖的地区,确实也不小。
这么说,似乎还真的挺够诚意的了。
然而……
萧逸笑了:“你以为,接下来我军就偃旗息鼓,不再进攻了?你这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们了。”
“啊,你,你这是打算咋地?”阮山直的脑海里,蓦然冒起了一个不妙的念头。
萧逸道:“不打算咋地,我只是觉得,敢犯边的藩属国,也实在没有存在的必要了。所以,我决定继续南征,直到……把安南纳入大梁的领土为止!”
“什,什么?你,你……”
听到这话,阮山直差点又要吐血
了。
他做梦也没想到,大梁人的野心,居然如此之大?这……
“敢明犯大夏者,虽远必诛!”萧逸声音洪亮,如暮鼓晨钟,绕梁不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