濮阳策躺在草堆上看着高出的窗户发呆,他在思考是硬闯出去,还是锯断窗上的铁栏杆,偷偷溜出去。
正在他思考神游之际,伊藤市仁从楼梯上走了下来,最后来到牢门前。
伊藤池文本是倚在墙壁上假寐的,听到声音,这才懒懒散散的睁开一只眼睛,瞅了他一眼,眼神里还是一如既往的轻蔑。
伊藤市仁的面庞在昏暗的火光下,晦涩不明。地牢里的潮湿和肮脏,让他忍不住捂住了鼻子。看向伊藤池文和濮阳策的目光里只有鄙夷。
“死到临头了,还敢如此嚣张!”伊腾市仁怨恨的咒骂完两人,头也不太的对周围的四个狱卒说道:“给我狠狠的打!直到打服为止!”
“是!”四个狱卒听令,打开牢房的铁门,将濮阳策和伊藤池文给拖了出来,两人按住一个,将他们两捆在案板上,准备挨板子。
濮阳策哪受的了这窝囊气,刚准备反抗,就被伊藤池文使眼色,暗示他不要轻举妄动,这举动十足让濮阳策震惊不已,他才开始产生怀疑,这是不是他计划的一部分。
濮阳策躺在木床上,身后的板子看似下手狠辣,实则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疼,他偏头瞥了眼伊藤池文,那忍板子的样子,简直惟妙极了,于是他也开始演技发作,跟着伊藤池文一起演戏。
伊藤市仁见两人被打的“半死不活”,这才停手。得意的走出了地牢。
直到牢门彻底被关上
,濮阳策才一脸懵的凑到墙边,询问道:“究竟怎么回事?你是不是还有后手?”
问了好久,伊藤池文彻底被问烦了,这才不耐烦的告诉他:“这是我最后为自己准备的一部棋。今天晚上你就知道了,想逃的话,就别废话!”
濮阳策听到他这话,气不打一处来,转到最后,被当枪使了,他发怒道:“靠,你这臭鬼子坑我是吧!明明知道会失败,还让我蹚这浑水!”
“我没骗你,这是我为计划失败安排的另一条线,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常了。”伊藤池文最后只能无奈苦笑。
“你是打算跟他们同归于尽?”
“是!”
濮阳策被震惊到了,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一直沉默了很久,才淡淡开口:“我。。。祝你成功。。。。”
。。。。。。
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,地牢里的空气似乎开始弥漫出血腥,但外面却能听见歌舞的律动声,想来应该是外面的统治派开起了庆功会。
“怎么快就开庆功宴,未免太心急了吧。”伊藤池文朝着窗口啐了口唾沫,眼底全是不屑。
濮阳策没说话,他也抬头看向窗外,最后又转过头来静静的看着伊藤池文的一举一动,心里想到:“他究竟想干什么。”
那头觥筹交错,而牢房这头,几名陌生的男人气势汹汹的突然打开了牢房,手中的火把映红了晦暗的墙面,似乎有熊熊的火焰被点燃。
其中一个领头的中年男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