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奈,唐文翔只得停手,他最开始的目的只是想分散唐九酒的注意力,自己冲出和血刀堂打斗,一来可以阻止唐九酒出手,二来,这段时间,也足够唐九酒去消化一些情绪,只是唐熊和唐茜终究是他在意的人,打斗过程中,也不自觉的被情绪影响,才会起了杀心,此时停手,杀意渐去,心绪也恢复了些,至少从目前的状态来看,唐九酒算是暂时稳定住了。
加上唐解语此时被挟持,自己也不得不停手,不过这次挟持,也让唐九酒更加清醒,此时乱来,唐门损失的就不会只是唐熊和唐茜了,其他弟子或许也会受到波及,至少,她是不敢再乱来了。
那年轻的堂主见场面已经呈僵持状态,周围又围了不少好事之徒,这里也实在不是解释的地方,急忙开口说道,“唐掌门,还请到里面详谈。”
那中年人见自家堂主开口,此时场面也趋向平稳,松开了掐住唐解语的手,把唐解语放了下来。
唐解语脚一着地,双手握住自己的脖子,开始大口的呼吸,还时不时的咳了两声,唐文翔见唐解语脖子上的手指印,更为生气,不过不心绪已平,断不会做出刚才那般事情了。
“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?”唐文翔望向了那年轻的堂主,怒问道。
“还请唐掌门见谅,刚才情况危急,也只有这样,才能让您停手。”血刀堂堂主向唐文翔拜了一礼,颇为抱
歉的说道,“此间或有误会,还请你进屋详谈。”
“不可。”唐解语捂着自己的脖子,艰难的说出了口,血刀堂的实力今天算是全部见识到了,他们人数虽然不多,但是想要应付他们这几个唐门弟子也是绰绰有余了,唐文翔只身进入屋内,怕是会有危险。
唐文翔摆了摆手,示意唐解语不必担心,既然对方想要详谈,那便详谈,看看对方能说出个什么花来,他根本不担心血刀堂会对他出手,以这中年人的实力和许如山的实力,如果要对自己不利,刚才直接出手对付自己就是了,没必还要如此麻烦,没对自己出手,那说明他们也不想把事情闹大,随后他便走向了血刀堂堂主身后的房间。
血刀堂堂主看了一眼唐九酒,随后说道,“你也一起吧。”他知道这件事和唐九酒的关系或许比唐文翔还大,想要解释,其实更多的是向她解释。
唐九酒点了点头,也踏步走了过去,唐解语的挟持,让她清醒了不少,唐文翔的举动告诉她,唐熊他们这件事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,这个仇他是一定会报的,而唐解语的挟持又告诉她,以现在的实力,想要报仇,连纸上谈兵都说不上,所以,她必须得活着,活着才有希望报仇。
唐解语不知唐九酒现在清醒过来了,自然还是想留在她身边看着她的,急忙也跟了过去,血刀堂和唐文翔都没有阻拦,临走时
,她对唐醉说道,“你们守住门外,一有异动就冲进来。”
唐醉点了点头,知道兹事体大,必须要有人在外面看着这些弟子,此时掌门的心态看上去似乎不太稳定,唐九酒就更别说了,他也知道唐解语跟过去是为了护住唐九酒,除了自己似乎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,便也就答应了下来。
唐文翔他们三人进入房间后,那中年人起身把房门关了起来,血刀堂堂主示意他们坐下,这处房间显然不是血刀堂堂主的住处,更像是待客的地方,除了主座,左右各有三个椅子,唐文翔自然不会往那主座上坐,便挑了一个最靠前的位子坐下,唐九酒紧挨着唐文翔,唐解语则坐在最后面。
从辈分上讲,这样是不合规矩的,但是唐解语自己对于这些事极为看中,但是自己却又不甚在意,自己坐在最后也方便护着唐九酒。
那中年人关上房门后也坐了下来,许如山见中年人坐下,自己才敢坐下,显然,血刀堂对于这方面的礼仪也是十分在意的。
血刀堂堂主没有为他们准备茶水,他知道,此刻不需要这些东西,对着许如山说道,“你把当时的情形详细的和他们说一下。”
许如山听后,立马起身,开始叙述当时的情况,唐文翔他们安静听着,并没有开口打断,他们也在仔细的琢磨许如山说的话,毕竟从他口中说出的未必都是实话,他们需要从中辨别。
许如山说完后,唐门这边并没有开口,他们对于许如山所说的自然不会全部都相信了,当时在场的人都已经坠下了悬崖,此时岂不是他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,不过,如许如山那般所述,似乎也没有太多的漏洞。
血刀堂堂主见状,自然也不会希望他们听完许如山所述就完全相信,反而先开了口,说道,“不管你们信不信,但是如果真是我们血刀堂出手,根本就不需要引你们去什么落雁峰,就算是直接硬闯了你们住处,你们也是拦不住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