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便打消了主意。
后来就是安平,她都能往死里掐。
这不是疯了
是什么。
谁知道,都是装出来的,她竟费这了番苦功夫,非得要将她唯一的孙儿给毒死。
一家人的蠢货,都不需要旁人动手,自己就窝里斗死了。
又添了一桩笑话。
太后在床上休养了几日,今儿叫白池初过来,也才刚能下场走动。
“留不得了。”
太后对浮萍说道。
既然没疯,别说是太子的事,单就当年她参与夺嫡的那些陈年旧事,也是留她不得了。
“明白。”浮萍领了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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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池初刚回去,才让滢姑炖了一碗银耳甜汤,还没来得及喝上,王嬷嬷就从外进来。
“墨皇后死了。”
白池初停了手里的勺子问,“皇上处死了?”
“自缢。”王嬷嬷从前殿回来,也是刚听地牢的人同皇上在禀报。
这回个个都愣了。
墨皇后惜命的很,那日被白池初带走后,还嚷着要安平救她呢,这才几日,她就想通了,舍得自尽了?
白池初也没心思再喝汤,去了景阳殿看安平。
墨皇后自缢的消息,也没有谁刻意去封锁,不过一晌午的功夫,几乎就传遍了。
安平的精神一直都不是很好。
自打那日之后,就喜欢一个人躺在床上抱着膝盖发呆。
身边伺候的人倒都是白池初把过关的人,尽心尽力,没什么闪失。
景阳宫里的人都知道这事,大多都心疼,那墨皇后装疯让安平伺候也就罢了,还硬了心肠,要弄死自己的女儿。
摊上这么个母亲,谁不伤心。
“公主,墨皇后,没了。”南枝轻轻地走到安平跟前,告诉了她。
南枝以前是在后殿伺候白池初,上回的事情发生了之后就被白池初派到了安平身边伺候。
安平身边之前的那些小丫鬟之前跟着安平闹惯了,一遇上事,还没有安平能撑。
南枝说完,安平呆滞的目光才有了一点波动。
“死了?”
安平这两日没怎么开口,一开口,声音都是哑的。
“嗯,自缢。”南枝坐过去,扶住了她的肩头,柔柔说道,“估计心里还是对公主有愧。”
再如何歹毒,再如何恨,那也是安平的母亲,人都死了就给她留一份念想,早日走出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