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进门,却意外地看到了陈渊。
白池初都踏进去一只脚了,又回头看了一眼黄昏的天色,今日不忙了?
这几日陈渊一直都是不到亥时不归,白池初见他时,都是在床上,难得在白日里见到他人。
屋里宫女已经点了灯,滢姑在摆桌,准备传晚膳。
“皇上。”
白池初上前行了礼。
“嗯。”陈渊看了她一眼。
白池初刚坐到他旁边,又听他淡淡地问了一声,“去哪了。”
白池初正要答,胸口莫名地蹿出了一把火。
她去了哪儿,他不知道?
她去替他管女人。
不是他的意思吗?
见白池初不答,陈渊的目光又望了过来。
“储秀宫。”白池初面儿上没显,语气里却带出了点不高兴。
“出了何事?”陈渊抿了一口茶,关心地问了一声。
温温柔柔地一句话,硬是助长了白池初心里的那点火苗子。
“芝麻大点的小事。”白池初想着,这事本是他陈渊的事,断没有让她一个人上火的道理,饶了她这半日的安宁,总得让陈渊也体会一把,便开始同他说起了经过,“两个女人,为了一根木柴棍子推了一把,擦破了手掌,便要水漫金山,倒地不起了,那林”
“不喜欢,遣了就是。”白池初还未说完,陈渊便打断了她。
白池初愣住。
陈渊却是放下了手里的茶杯,缓缓走到她跟前,俯身拉起了她的手,“朕不是让高公公同你说了吗,不喜欢遣了便是,何必为了些无关紧要的人动怒。”
白池初脑子里的想头,全被打断,木讷地跟着他走。
滢姑备好了晚膳。
陈渊牵着她,一直走到桌边,等她先落座后,才挨着她身旁坐下。
“合胃口吗?”陈渊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,回头温和地问她,“不合胃口,让御膳房重新再做。”
白池初忙地点了头,“都喜欢。”
陈渊没再说话,拿了筷子,夹了一块嫩笋,没往自己碗里放,而是给了白池初。
白池初:“”
用完膳陈渊也没走,又坐在后殿的软塌上看起了书。
白池初进屋洗漱的功夫,滢姑便悄悄同她说,“娘娘,奴才瞧皇上对娘娘是上了心,娘娘呆会儿出去给皇上添壶茶,多陪他说说话。”
白池初也是懵了。
今儿的陈渊无论是说话还是行为,都太温柔了。
温柔的不像是陈渊。
“多半是因为本宫帮他解决了麻烦事。”白池初怎么都不相信陈渊突然就变了。--
“娘娘可别如此想,就凭皇上那句,不喜欢遣了就是,便能瞧出,皇上
对娘娘不一样。”滢姑心头高兴,“皇上后宫无人,唯一有的就是那些秀女,如今一瞧,皇上怕是也没放在心上。”
白池初没吭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