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三姑娘被逼的发抖,硬是不敢再哭出声。
“那你呢?”白池初又转身问墨姑娘,“你一根木柴棍子,就那么重要,要动手推人?”
白池初问完便觉得糟心。
她何时替人管过这些破闲事,这都是他陈渊的女人。
白池初不能往深了想,一想脑仁心就跳。
墨大姑娘低头攥着手,一声不吭。
只有她自己清楚,那根本就不是木柴棍儿,而是一根梨把儿。
上回她同白池初到皇后的福寿殿,前太子从安王府上提了一筐梨进来,当时在场的人,人手一个,她拿出去没舍不得,梨放烂了,如今就留了这么根梨把儿在。
便当成宝贝一般的珍藏。
为何当成宝贝,那是因为这梨是从安王府来的。
林三姑娘从小喜欢陈渊,她又何尝不是。
墨家已经败落,谁还愿意进宫,家族里没有一个姑娘愿意牺牲,就她站了出来,这其中的心酸谁又能理解。
怎就能说是一根木柴棍儿。
可这些墨大姑娘终究是无法说出口,只能吞进肚里认了这罪。
“请娘娘降罪。”
白池初见她如此,便完事儿了。
她可没那心要罚谁。
都是陈渊的女人,关她何事?
白池初站起身,走之前还是拿出了皇后的威风,“下不为例。”
捡了陈渊新婚夜那句现成的来。
出了储秀宫,刚准备登撵,姑姑就跪在了跟前,“娘娘,奴才斗胆想问问娘娘,选秀的日子可有定下来。”
白池初蹙眉,撂了句,“明日吧。”
总得要来,早开始早完事。
白池初从储秀宫出来,并没有急着回正殿,横竖都出来了,她就去其他地方看看吧。
白池初先去了东宫。
曾经前太子极力相邀,想带她去他的东宫看看,如今她倒是进宫了,前太子却已经不在了。
踏进东宫,里头冷清的可怕,曾经这里住过两任太子,如今却也没有留下半点痕迹。
东宫虽没有人住,还是有人守着,里面依旧打扫的一尘不染。
守门的奴才大抵也没有想到皇后会来,战战兢兢地跟在身后,生怕哪里做的不好,开罪了皇后。
“不用跟着,本宫自己走走。”白池初一并支开了南枝。
东宫的是何模样,白池初记忆模糊,可一踏进来,却又依稀记起了什么,至少她能找到当年那颗榕树。
她窜使太子掏鸟蛋的那颗榕树。
白池初站在树底下,仰起头往上看了一眼,榕树的枝丫很茂密,只能从树叶的缝隙中,看出星星点点的日光。
当年她就是站在这里,从这个角度,看到了一个鸟窝。
“太子哥哥,那里头一定会有鸟蛋,你
去给我拿下来好不好?”少年无知,她缠着太子非要他给自己掏鸟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