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池初拉开了门,进去再关上。
回头一声祖母还没有唤出声,便瞧见了软塌上坐着的那人,那瞬间,白池初就跟五雷轰顶差不多,心提到了嗓门眼上,来不及多想,一个转身“嘭”地一声就撞在了门上。
陈渊也没有说话,就看着她往门上撞。
安静了半晌。
白池初才慢慢走到他跟前,屈膝行礼,“臣女参见皇上。”
陈渊没说让她起来。
又变回了臣女,
不是妾了。
白池初没得到赦免也没敢起来,直到膝盖弯地打颤了,才听跟前人说道,“坐。”
白池初白日里的嚣张,这会子全被灭了个干净。
垂着头,乖乖地坐在了他身旁。
安静了一会儿,陈渊问她,“朕走的那一日,对你说了什么,还记得?”
白池初眼皮子跳了跳。
记得,
他让她在府上等他。
可后来凌风来接她,她没跟着他走。
白池初没答,
绷直了身子,往旁边移了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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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又想起来,
该生气的是她。
既然他同父亲早就达成了共识,就算她不去求,他也会保白家无事,为何就非得让自己在他面前,那般没了下限地献媚。
白池初一想,脸色就急红了。
这世上,恐怕也就陈渊能将她惹急眼。
“皇上诓人。”白池初强撑这一股勇气,看向了陈渊,“皇上早同父亲谋划好了,就算我不求皇上,皇上也会保白家对不对?”
白池初瞧过去,也没坚持多久,就被对方那双深邃的眼睛唬住了。
以往他板起脸来她便生怯。
如今一身龙袍加身,更是唬人。
白池初移开目光,余光瞟见陈渊的指腹正在那青色袍子上磨蹭。
他在生气。
“别忘了,是你先勾的朕。”陈渊斜凝着她侧颜,声音很轻,但能听出几丝怒气来,“怎的,不记得了?”
陈渊的这口气从旁晚时分,便憋着,憋到了现在,岂能有好脸色。
白池初咬着唇不说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