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除了我,你们谁也救不了。”
白池初退后一步,叫了一声滢姑,滢姑立马拦在了沈晖成跟前。
“回去吧表哥。”白池初的声音轻轻,却让沈晖成彻底绝望。
漆黑的雨夜,马车的车轱辘在沈晖成脚前溅起了一道水渍,沈晖成却愣在原地,半天都没挪动脚步。
直到
马车彻底消失在了视野里,白婉凌才走过去替沈晖成挡了雨,“回去吧,表哥。”
这话倒是和白池初说的一样。
沈晖成没有应,走过对面捡起了自己那把早被雨淋透了的油纸伞,捡起来也没往自己头上举。
“是你送她出来的?”沈晖成突然看着白婉凌。
白婉凌愣了一瞬,点了点头,“姐姐让我帮她的。”
沈晖成咬了咬牙,没再问她,掌心擦了一把被雨水模糊的眼睛,擦到一半突然就顿住了。
沈晖成又将自己的手凑在鼻子上闻了闻,脸色立马变了,回头就对白婉凌低吼道,“她身上怎么会有相思粉的气味?”
沈晖成眼睛血红,死死地瞪着白婉凌。
白婉凌惊慌地摇了摇头,“我,我不知道啊。”
沈晖成没再理白婉凌,转身拼了命地往马车方向追去。
“你去了又有何用?”白婉凌冲着他的背影哭着说道,“你去了她就能给你回来吗?”
“既然她能去,就已经做好了准备。”白婉凌看着沈晖成渐渐慢下来的脚步,继续说道,“她不会同你回来的,你去了也只是自取其辱。”
细雨绵绵却能迷人眼。
沈晖成蹲在地上,白婉凌隔得远,看不见他的神态,但也能猜到他的神色定是悲痛的。
白婉凌转身往回走,
眼泪无声地流过脸庞。
谁又能如愿。
人生在世,又有几人能如意。
她不能,沈晖成不能,白池初也不能。
就都脏了的好。
她嫁太子,白池初进安王府,谁也别想干净。
以往她总是学不会如何去害一个人,如今学会了,第一个害的却是她白池初,这些年她能宽容对待每一个欺负过她的人,却无法宽容一直在保护她的姐姐。
因为在乎,才越是能感受到那份老天不公的痛。
“对不起。”白婉凌一边走一边嚎啕大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