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过分的是,从白二爷从宫里回来了之后,连倚瑶和滢姑都出不去了,几人活活地被困在里面,白老夫人如今又生了病,白池初谁也指望不上。
除非她写了信,不然她怕是出不去了。
挨到了第三个夜晚,还是毫无进展,白池初坐在榻上卷缩成一团,盯着鞋尖上沾染的泥土,已经没了任何感觉,她明白,无论是往日的安宁,还是奢华,都已经成了过往云烟,再也回不去。
她只是一个落魄的官家小姐。
父母和哥哥如今还正在落难。
白老夫人跟前的嬷嬷进来送饭,屋子里三人静静地坐着,谁也没感觉到饿,这几日,别说吃饭了,连喝口水都难以下咽。
“总得吃些,别等老夫人醒来,小姐又病了。”嬷嬷劝了一声也顾不上多留。
老夫人如今还在屋里病着呢。
滢姑将饭菜盛了一碗端到白池初面前,倒是突然想起来一个人。
“小姐,奴婢想到了一个人,不知可不可行。”
白池初抬起头看着滢姑,“谁?”
“安王爷。”
滢姑说出这个名字后,白池初心头一跳。
“小姐听听奴婢分析的有没有错,如今太子和太后无非就是想要老爷手里的禁军,能这般逼着老爷就范,怕是太子在朝中的根基并不稳,而前太子被废,墨家再也兴不起风浪,这时候,谁还能成为太子的威胁?”
白池初愣了。
“是安王。”滢姑说,“唯一有资格有能力同太子争的就是安王,太后在皇上驾崩之前,将老爷扣留下来,能如此不择手段,说明太后在忌惮安王。”
“奴婢担心,老爷若是还不交出禁军,太后得不到的东西,就会想办法毁了。”
滢姑说完,白池初脸色愈发惨白,慌了神。
这不是不可能,太后如今急着接白婉凌进宫,不也是在逼父亲交权吗,若父亲再不妥协,整个白家都会遭殃。
倚瑶插了话,“姑姑说的有道理,可问题是咱们也出不去,要不奴婢先
想个办法,去安王府探探口风如何?”
白池初又埋着头沉思了一会儿,
最终还是点了头。
两家没闹掰之前,丫鬟之间都是来往密切,倚瑶想找个人还是好找。
当夜就有人上了安王府。
夜半时候,消息回来了。
倚瑶将门一关,屋里的滢姑和白池初齐齐看向了她。
“她想求人,就让她自己来。”
这是安王的原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