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她从他怀中扬起头,挂着泪珠的眼眸透亮如星。
楚雄安轻轻擦拭她的泪滴,脸上尽是认真:“月儿,我要告诉你一个真相,朕乃当今圣上楚雄安,本次微服私访便是为了调查翔安的发展计划,现在不得不回宫了。”
他顿了顿,继续道,“若是你愿意跟我走,我定会许你后半生荣华富贵,独宠一人。”
宋夕月不可置信地放开了他,摇摇头,一言不说的离开了。
楚雄安回宫的那天,他骑在马上,回头看向这待了一个多月的翔安城,所注视的街口空荡荡的。
“驾!”他猛地挥动鞭子,马蹄溅起层层灰尘。
“阿安!不是说要带我走嘛,怎么不等我?”站在前方必经之路那抹倩影,一袭粉色海棠绣装,随风浮动的扎起的长发格外美丽。
楚雄安心神一滞,停住了马匹。
一跃而下,将她揽入怀中,头埋在她的发间,满是惆怅:“月儿,我以为……”
他以为她不会来了,他以为自己又要独自回到那冰冷的宫殿,可她却像初遇那般又再次点亮了他的世界。
“曾经许诺的话,阿安可别忘了,这万千宠爱于我身。”宋夕月仰头一笑,回拥着他。
“一定…一定!”
楚雄安回宫时带了个民间的娇美女子,顷刻间通报传遍整座皇宫。
他的专宠亦是宋夕月不可抵制的毒药。加之五皇子楚昭宸的出世,朝堂的反抗之声越发浓烈。
为政以德,譬如北辰,居其所而众星共之。宸,皇帝属也。
楚雄安开始逐渐明了,在这样朝堂芸厥的皇宫,皇帝的爱是推向深渊的引火线。
从那以后,宋夕月所见到的便是楚雄安逐渐流连于各宫之间,慢慢的似乎也逐渐了忘记了他曾许下的承诺。
“姑母,虽居贵妃之位,没有陛下宠爱,人尽可欺。”宋旭阳脑海里想起儿时陪在楚昭宸身边,那些皇子公主总联合一同欺负于他。
在宋旭阳心中,论治国安民之能,没有人能与楚昭宸匹敌。可偏偏也因此,便是最受针对之处。
“五皇子幼时陛下又何曾看过他一眼?”
楚雄安心绪痛楚万分,错过了二十年,皇家当真没有亲情?
隔壁一片寂静。
钟熙宁指腹轻轻磨搓着他的掌心,便听到楚昭宸轻叹一口气,低声道:“儿时,谨记母妃的叮嘱,不与他人发生冲突。可依旧被皇兄们欺凌,逼着穿上太监的衣服泼上污水,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