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三哥作陪,怎有不喝之理?”钟熙宁碰了碰他的碗,仰头喝了口,大喊道,“好酒!”
“越发觉得你倒不像是个大家闺秀。”周思睿嫌弃地看了眼她那模样,摇摇头,一口饮尽。
钟熙宁晃着手中酒,对着一旁饮酒作乐的众人,脸颊绯红,回神朝他嫣然一笑。
溪流般跃动的波光印入他的眼眸,周思睿端着杯子的手一顿,转移了视线。
“你喝醉了。”
“才没有,夫君……”她低头喃喃,透着落寞。
周思睿愣了愣,转头拍了拍她肩膀,震惊道:“你喊我什么?”
钟熙宁仰起头透着恼意,瞪了过去:“又不是叫你,你有我夫君好看吗?”
“……”
周思睿无语地翻了个白眼,便听到林暮雨那掩不住的笑声,轻轻捏了捏钟熙宁的脸,无奈叹道:“只有喝醉的易棠,才会袒露心底的心声吧。”
“带她回去休息,简直丢人。”
周思睿不悦地仰头又喝了口,对着那轮寄托相思的明月,陷入沉思。
天,大亮。
钟熙宁揉着眼睛,按了按太阳穴,腹中空空的,忍不住干呕,怨道:“想我这酒量,昨晚都能醉,还是寨子里酒太纯正了。”
“易棠,准备出发了!”
林暮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,她走去打开了屋门,见到一群人都站在外面,一如客栈那天。
她摇摇头笑侃道:“你们这是每天换个人来叫我吗?”
“谁知道易棠你会不会有起床气呢?”白芙走进屋内,将她理好的包裹拿了出来,淡淡地回道,“明天到我了。”
“啊,真不用,我的脾气挺好。”
“那也不知道谁昨日把三哥说了一顿,他的脸都铁青的样子你们没看到……”林暮雨拍了拍她肩,满是无奈,“一会吃个早饭就就走了。”
“好嘞,昨夜真是美妙。”
钟熙宁似是回味,正看到门外的周思睿那冷冰冰的目光,刚想开口,他就已经离开。
她耸耸肩,接过自己的包裹,随意道:“真是个小气的男人!”
“哈哈哈。”
早膳完毕,几人便又要上路了。
山大王确实不舍,这也是来这边第一个对她好的长辈,钟熙宁也不由地感慨万分。
“伯伯,莫要挂怀,待永州回来之时,定会再来寨内与众位兄长再聚。”钟熙宁轻提裙摆,朝送行之人行礼作揖。
山大王长叹一声,从怀中拿出一串绳骨刀。
骨刀小而精美,是由虎骸所制,上面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