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些冷寂。
周府正房中,岑子璇静坐在桌前,捏在手心的手绢被搓的皱了几分。忽地,房门打开,她的心提了起来。
男人静静走了进来,关上了门,来到了她的身旁。
“璇儿,今日去感业寺许了什么愿?”他想伸手想握住岑子璇的手,却被她躲过。
岑子璇浑身都在发抖,眼前的人似豺狼般,每次与之相处,她只觉空气都异常窒息:“小蝶不是会每天都跟你禀报我的行程么,我所有的事情你都知道,还问什么?”
“为什么你就不肯好好的跟我说话呢?”男人似乎有些挫败,眸里无意间添了抹黯伤,“我都是为了保护你。”
“你的保护就是把我最爱的琴给砸了,把我困死在这周府里吗?”岑子璇猛地站起,指着柜子上那只剩一根琴弦的残琴怒吼道。
“璇儿,你最爱的是琴,那我呢?”周宏眸光一凛,冷声道,“在我这里,你不可以有任何喜欢超过我,否则我控制不住会毁了他。”
岑子璇轻笑一声,满满嘲讽:“那么你就毁了所有吧,在我心里,任何都比你重要。”
“啪”地,周宏手控制不住地挥了过去,岑子璇重力不稳,被扇地往后退了一步,她捂住已慢慢红肿的脸颊,笑了。
“璇儿,我。。。我不是故意的,你。。。你别生气,原谅我。”他慌了,呆呆地看着自己扇她的手,想要去抚摸,却被她挡住。
“我不会生气的,周宏。”岑子璇一滴清泪滴落,掉在了他伸来的手上,周宏手微微颤抖着,又听到她低声道,“我们和离吧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他不可置信瞪大了双眼,怒火逐渐燃烧,像是想把眼前的人灼烧殆尽,“这辈子,你休想!”
他刚才的深情顷刻间被冰冷覆盖,用力地捏住她的脖间,对上她惊恐的目光,狠狠地吻了下去。
岑子璇咬住他的唇,一股血腥味弥漫在两人口腔之中,她拼命挣扎,却被束缚的更紧,男人另一只手禁锢住她的腰间,沉声道:“岑子璇,你既然动了离开我的想法,那我就把你狠狠地捆在我身边,这辈子你都别想再见到别人了。我本来不想这样的,是你逼我的。”
“你想做什么!周宏,你放开我,不要过来!”
男人全身散发着野兽的气息,床上帘子落下,起伏的两人身影,只听得女子的哭喊声,在这样的夜显得格外凄凉。
不知何时,屋外的月被乌云全部盖住,四周只剩下点点烛光。
钟熙宁坐在门口,手里握着酒坛子,朝天扬了扬,灌到嘴里一大口:“这好酒,现在就剩我一个人喝了。”
“月亮啊,你干嘛藏起来了,也不陪陪我,就像小羽一样,说是会一直在我身边,最后先离开的也是你啊。”钟熙宁又仰头喝了一口,眼角湿润了。
她又怎么会不明白岑子璇的困境,在钟熙宁的生命里有个如她绚烂生命却短如夏花的人。那是她从小唯一的挚友,从学习唱歌开始,钟熙宁是天赋型,而她是极其努力之人。
在钟熙宁心中,唯一的希望就是两人能一同站在众人面前,为着彼此的热爱而努力。可在踏入娱乐圈的那刹那,所有的黑暗便从四面八方而来,为了得到重用,那些人能将她们作为礼物送给别人。
碍于钟熙宁的家庭背景,她一直活在光明里,可小羽便被迫投入了黑暗。被经纪人卖给娱乐公司高管,还逼迫着她放弃曾经最爱的舞台,做那活在阴影里的情人。本来那么努力骄傲的小羽,最后一条绳子结束了生命。
钟熙宁还记得她生命里最后一条短信是給她的,每一句每一字都似针永远的扎在了她的心里。
“站在光里的人永远都看不到深渊中那人痛苦的目光,就像你不理解我为何食言放弃了我们的承诺。我不想去回忆曾经我们的那段时光,因为停在原点的是我,而走在前方永远我都追不上的你,也不用再等我了。奚宁,若是你再遇到像我这样困在原地的人,记得替我说一句,我是拯救你的人,那样便是简单的一句也让她有了活下去的动力。”
钟熙宁伸手擦了擦眼泪,对着乌云大喊道:“敬那藏起来的月亮,纵使现在困在黑暗中,我们也要努力冲破,你听到了吗?”
“听到了!”
叶景湛提着灯笼从外面走来,光芒越来越亮,他伸手将灯笼放到了她酒坛前,碰了碰,烛光闪动,炫晃了她的眼。
“夫君。”钟熙宁的脸因为酒而开始烧起了红晕,她将叶景湛拉到了自己身边坐下,顺势靠在了他的肩上,“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啊?”
“所以钟熙宁是好哭鬼吗?”他将灯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