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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安南军后方大营前,阮文光听到士卒向他禀报,说程长年指挥的先头部队已经登上红河东岸,正在同敌人撕杀。
他在惊喜之余,心里也隐隐有点不安,就算有大雨相助,程长年他们的进攻也太顺利了吧。
在他的印象里,吕宋岛军队训练有素,即便是没有火器之利,他们也不该轻易就被突破防线。
为了查清楚战场情况,他冒险带着一队护卫向红河边跑去。
还没等他跑到河边,就听见前方传来接连不断的爆炸声。
阮文光猛地止住脚步,呆愣愣地瞅着前面的雨幕。
不用再看,他也明白,程长年他们肯定是中埋伏了。
果然,就见一名军官跌跌撞撞地跑过来,冲阮文光哭泣道:“大总管,完了,全完
了。”
阮文光怒斥道:“慢点说,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“大总管,程将军带领大队士卒冲到敌人的阵地上,结果被敌人埋设的火药炸得死伤惨重,剩下的士卒被敌人包围起来了。请大总管火速派兵去救援。”
“蠢货!”
阮文光抬脚将报信的军官踢翻在地,恨恨地转身往回走去。
现在河水上涨,再去救援也是白费力气,不过是多死点人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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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边,程长年带队冲上河岸,一个冲锋就将敌人给击溃了。
他在惊喜之余,立刻下令让安南军士卒抢占敌人的工事,以防敌人重新组织起来进行反扑。
他们刚进入守军修建的工事内,就听见周围接连响起爆炸声,那些正准备休息的安南军士卒被炸得狼奔豕突,不知该往何处躲藏。
程长年运气比较好,他正在工事前查看敌人的下落,侥幸地躲过了这轮爆炸,他的副将就没这个好运气,直接被炸死了。
随着爆炸响起,吕宋岛军队又转身杀了回来。
那些幸存的安南军士卒早就被吓破胆了,看到敌人杀过来,他们再没有抵抗的勇气,除了一部分士卒趁乱逃跑了,剩下的士卒大都弃械投降。
程长年手握着钢刀,想要自杀却没那个勇气。
直到披着蓑衣的孙培颌带领众将走过来,他才放下钢刀,冲对方问道:“你是何人?”
孙培颌自然听不懂越南话,他叫来一名翻译,冲其吩咐道:“你告诉他,我
军不杀俘虏,只要他投降,可保活命。”
翻译转述孙培颌的话后,程长年继续问道:“你是何人?”
孙培颌听完翻译后,微笑道:“我叫孙培颌,奉我家王爷之命前来教训安南国主。”
程长年:“孙将军,我有一事不明,你们的火药为何在下大雨的时候还能爆炸?”
孙培颌:“这是军事机密,恕我无可奉告。”
程长年:“孙将军,你虽然打败了我,可我们安南还有几十万大军,就凭你们这点士卒想要攻破上京城,那是妄想。”
孙培颌嘲讽道:“是不是妄想,得打过了才能知晓。”
说完,他大手一挥道:“将他押去军舰上看好,等候王爷发落。”
“是。”
程长年被押走的时候,心里感觉很奇怪,“敌将怎么不审问他?他就不想知道安南军的情报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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