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。至于让动手的人下跪道歉,是不是有些不妥?”
他这个当叔叔的,是绝对不会让侄女给这种人下跪的。
更何况,今天之所以会演变成现在这个局面,没少了杜灵芝的撺掇。
与其说她是受害者,倒不如说她是始作俑者来的贴切。
尤菜花高傲的抬着下巴,“有什么不妥?伤了杜家小姐,难道不应该赔礼道歉?我都调查过了!跟你侄女在一起的两个丫头都是从乡下来的!尤其那个叫乐暖暖的死丫头,敢说我女儿是私生女!我让她给我女儿跪下磕头认错难道不对吗!不单如此,我还要让她滚出A大,滚出京城!乡野来的丫头也敢欺负我女儿?!哼!也不看我们是什么身……哎哟,怎么忽然这么冷?”
尤菜花搓着胳膊,惊疑不定的看向冷气发源处,然后便被夏之简黑如锅底的脸色惊呆了。
温润如玉的青年真正动怒的样子是极为恐怖的。
几乎是一瞬间,整个休息室的气息都跟着冷硬起来。
夏之简摘下金丝眼镜,目光又冷又薄,像裹着无数han刀冷刃一般笔直的逼向对方,“尤小姐,在没弄清楚真相之前,希望你慎言!再让我听到一句对暖暖不利的言语,别怪我对你不客气!”
区区一个杜家,竟然敢对他妹妹指手画脚?
还敢骂她是乡野丫头……夏之简觉得拳头有些痒,平生第一次生出想要抽人嘴巴的欲望。
尤菜花只是个被杜爸爸养在外面的女人,平时除了跟杜爸爸出席酒局,并没多少机会接触真正的圈子。
更不了解夏之简的身份在京城意味着什么。
突如其来的凉意令尤菜花心惊胆战,她避开夏之简薄如利刃的视线,讪讪道:“哟,咋还急了呢……”
就在这时,休息室的大门再次被人推开,一脸苍白的夏君迁与杜灵芝相互搀扶着走了进来。
尤菜花眼睛一转,尖细着嗓子小声嘟囔,“君迁不是你妹妹吗?她被打成这样儿,你这个当哥哥的咋还有心思向着外人啊?”
夏之简沉默不语,视线却愈发锋利。
“妈!乐暖暖呢?张苗苗呢?!有没有找人把她们抓起来!”
杜灵芝扑到自家母亲怀里,又哭又嚎,“今儿不把她的脸打碎,我就不姓杜!!”
‘咔嚓’一声脆响,夏之简手中的钢笔被捏成了两段。
殷红的钢笔水渗透在桌面的纸张上,晕出一片红色。
杜灵芝莫名一抖,看着逆光而坐的男人默默的闭上了嘴。
君迁的大哥怎么变得这么吓人了?
是因为妹妹被打,所以生气吗?
“君迁,我们叮嘱过你,在A大遇到暖暖,要好生照顾。”
夏之简失望的看向眼眶通红的女孩,“你就是这么照顾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