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这八字都没有一撇呢……”
“啥?”龙云轩一听这话有点急了:“我可是连捺都写完了,你告诉我撇还没有?”
龙云轩已经在爷爷和娘亲面前夸下海口,明年给他们生个孩子玩玩,照这速度,说不定就打脸了。
杜清酌难搞,那就从她身边人下手,搞定她身边所有人,让所有人都变成他的支持者。
龙云轩赶紧拖着椅子坐到杜清酌一边,剥了个桔子硬塞到杜清酌的嘴里:“你吃桔子,别瞎说话,我和师傅好好解释。”
此时龙云轩的头皮都湿了,汗哗哗地往外冒,他现在都怕了杜月升这个名字,一听就有点过敏,就怕谢香雨因为之前和杜月升的婚事对自己有什么坏印象,连忙道:
“谢堡主,我和杜月升纯粹就是个误会,从始至终,我想娶的只有清酌,都怪那杜月升拿了我给清酌的玉佩,让我认错了人。”
谢香雨才不管他们是怎么认识的,就想知道个结果:“大户人家都注重个脸面,哪里会轻易同意退婚,你的意思,这次处理好了?那杜月升不会再是你们两个中间的障碍?”
龙云轩赶紧点头:“处理好了,我带了三千两银子上门,找杜长青当面摊牌,他也是当场找来了杜月升,我们三人立了字据画了押,以后各自嫁娶两不误。”
说完,龙云轩把写好的字据拿出来递给了谢香雨:“堡主您过目。”
其实这次退婚,龙云轩想了好几套方案,连南邦奸细这个大帽子都准备好了,只要杜长青不同意,他会软硬兼施,甚至撕破脸拿奸细之事威胁,逼他就范。
可是让龙云轩始料未及的是,杜长青见到他的那一刻,眼神中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,甚至,龙云轩从其中看出了一丝的欣慰……
杜长青答应得极为痛快,连那三千两银子也不肯收,还是龙云轩一再坚持,才让下人把银子搬去库中。
最终杜月升一哭二闹三上吊,也是杜长青给压了下去,要是没有杜长青,龙云轩根本不敢想象退婚的过程会有多难。
龙云轩心中暗想,怕是杜长青心里还是承认清酌才是他亲闺女,他也想让自己亲闺女有个好的归宿吧,其实龙云轩只猜对了一半,其中隐情只有杜长青自己心里清楚。
此时,谢香雨唇角含着笑,已经打开字据上下看完,然后还给了龙云轩,伸手从怀里摸出个镶着金边的挂件出来:
“清酌是我徒儿,和女儿也差不多,这个护心铁送给轩儿,算是我给女婿的见面礼。”
这才多大会儿的功夫,将军已经变成轩儿了。
龙云轩慌忙站起,单膝跪下接过护心铁,这和丈母娘认下女婿也差不多,龙云轩从心底里松了一口气。
杜清酌强咽下桔子瓣,酸得小脸皱起来,在一旁冷声道:“龙云轩,师傅虽然认下了你,但你有没有问过我看没看上你?有没有问过我同不同意这桩婚事?”
隔着墙想上炕,还塞了自己一嘴的桔子,酸不说,桔汁和口水差点儿弄脏了新买的衣服。
龙云轩挠着后脑勺:“这还用问吗?我就没遇到过看不上我,不想和我在一起的女人,傻子除外。”
“你……”杜清酌象只暴跳的小野猫,全身毛都炸起来了,露出两颗尖尖的小白牙。
小两口的事,自然是过后自己解决,谢香雨拍了拍徒儿的脑袋,把小野猫按下去:“这是我府上,你俩有话回龙府去说。”
杜清酌只好坐回椅子,她不想再说任何一句话。
谢香雨岔开话题,又说起杜月升:“要说那个杜月升啊,我是半只眼睛都看不上她。”
高恒刚好从伙房回来,插了一嘴道:“香雨,人家杜月升又没得罪你。”
“呸!”谢香雨气道:“她敢得罪我!”
就这一句,高恒吓得赶紧道:“我再去吩咐下人们去买些时令水果。”说完溜走了。
谢香雨冲着杜清酌道:“清酌啊,最近你不在家,根本就不知道,杜月升天天往京城各府的聚会里硬凑,走到哪都称自己是护国将军的未婚妻,还到处说你坏话。”
“说你从小什么都要和她抢,这次又看上她夫君了,还说你见利忘义,连亲娘姜晓云都不认了。”
“要不是我修身养性几十年,硬生生忍住了,我都上去撕她的嘴了,为了不惹气,我都拒绝了三次府宴,一次宫宴了。”
杜清酌一脸的黑线,怪不得龙云轩刚进门,师傅会和他阴阳怪气,原来是被杜月升给气的。
杜清酌连忙给谢香雨捶背揉肩:“师傅莫气,下次让我再遇上她,好好教训她一顿,给师傅出气!”
谢香雨叹了一口气:“师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