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段时间的经历,让她后面生活的日子都充满了阴影。
她甚至不敢低头闭上眼睛洗脸,因为一闭上眼眸,那种窒息感就会乘机让她陷入无边的惶恐之中。
“那张演唱会门票,我还一直留着。”
“我本来有机会去的,可是我出不去。”
演唱会当天,她被张芳锁在那个五指不透光的房间,不知过了多久,她只能依稀传来街道上洒水车播放《兰花草》的声音。
歌声响起的那一刻,她知道,一天过去了。
就是这样的日子,在高考结束到大学开学前,一直循环。
季怀回忆起他去湛宁找她的那天,酷暑下的湛宁,她还穿着长袖出来。
现在回想才觉得极为的不妥,他哑声问着:“他们打你了?”
叶栀晚深邃的眼窝里积蓄着泪水,嘴里低喃的应了声。
他突然能理解,那次在湛宁机场,她口中那句:“我以后可能都不回来了。”的含义了。
一个悲痛回忆比美好回忆还多的地方,一个她想挣脱痛苦的地方,除了她爸爸爷爷的回忆,其他全然不值得她留恋。
“以后不会再有这些事发生了,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。”
“怕黑,床边就永远给你留个小灯。”
“怕水,我们以后就不去游泳,不去水上乐园那些地方。”
“我和你一起面对,一件一件克服,好不好。”季怀沿着她肩胛骨,向下单向地抚摸着,语气柔和且富有磁性,给她莫名十足的安全感。
叶栀晚用鼻音低应了声,嗓音低低:“季怀。。谢谢你。”
季怀乐呵一声,微微仰着身子望着她,用玩味的语气对她说着:“叶栀晚,这么见外啊,说谢谢?”
叶栀晚垂着脑袋,有几缕头发顺着脸颊垂了下来,见她和他隔了一些距离,她身子微微向前,两人的胸膛紧紧相贴,感受着彼此逐渐同调的心跳频率。
她搂住他的脖子,将脸埋在他深陷的锁骨处:“那。。爱你。”
她语气里闪着羞怯,一缕羞意透上心来。
季怀满意的侧过身子,嘴唇贴近她泛红的耳畔低语:“我也。”
想着她独自承受的这些事,季怀语调抹去那丝吊儿郎当:“我这个人吧,不怎么会说那些矫情安慰你的话,但是我愿意做你的最佳听众。”
“不要把不开心堆积起来,好运会压轴出场的,懂了吗。”
见她低声应着,季怀嘴角噙着笑意,自顾自的补充,语气狂妄且高傲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