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叶栀晚一个人前往陪同。
死于心肌梗塞,耽误的时间太久,错过了最好的抢救时间。
“护士给爷爷拔针的时候,医生对护士说:不用按了,他不会流血的了。”叶栀晚回想起那个场景,无措又恐惧,不由的拽紧了季怀的衣襟。
“唯一疼我的爷爷,他就静静的躺在病床上。”
“没有人爱我了。。季怀。”她的话飘渺的像趁着缝隙才勉强钻出,她的胸口仿佛被勒住,呼吸异常的紊乱。
“怎么会,这个世界永远热爱着你,包括我。”他一字一句的说着,紧紧的抱住她像是要将她从痛苦的深渊中扯出。
“我也好想回来见你,可是我过得一团糟。”她在他怀里哭的泣不成声。
“我毕业之后有过逃离湛宁,回来徐昌的想法的,可是。。我要还债,还有贷款的学费。”
“毕业后的两年,我把存的积蓄都给她们了,我以为从此之后,就跟她们断绝关系了。”
“可是。。为什么,她们总是不肯放过我。”她的语气充满了悲凉。
“都怪我,我当时怎么就听了你的话,说不烦你就不烦你,我应该不顾一切去找你才对的。”季怀拥着瘦成纸片的叶栀晚,喉结抵着叶栀晚头顶,内心被刀扎了般心疼。
那家人怎么会如此狠心对待一个待人温柔的女孩。
“如果,我当初没有回湛宁,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。”她目光涣散,哽咽难鸣。
“每个相遇总有意义是吧。”季怀帮她擦拭着眼泪,她哭的梨花带雨,像只被抛弃的小猫。
“在湛宁,不也遇到苏暻琪了么。”他开口宽慰道。
叶栀晚吸了吸鼻子,胸前因哭泣剧烈的起伏着。
他就静静的抱着她,陪着她。
“事情说出来,舒服点了么?”季怀听着逐渐变小的抽噎声,担忧的问着。
“嗯。”她咽了咽喉咙,脑袋还是埋在他怀里。
“我衬衫都要被你哭透明了,是不是故意的啊。”季怀将话题引到轻松的一面,语气带着点吊儿郎当。
怀里的人明显的愣了愣,头微微往后仰,衬衫上因泪痕,隐约的透露着他健硕的肌ròu。
“我赔你一件。”叶栀晚撇了撇嘴小声说着。
“行啊,还以为你又要占我便宜了。”
叶栀晚默默的退后一小步,手指无措的揪着自己衣摆。
“还要吃蛋糕么?”季怀转身给她倒了一杯水,才想起被遗忘在门口的蛋糕。
“草莓味的。”他幽幽补了句条件:“吃完就不能伤心那么久了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