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不能吃辣吗?”她终究还是踌躇着拉住了他。
薄奕琛回过身来,低着头很认真地看着她,声音温柔:“你不是喜欢吗?”
事实上,不只是他的声音,就连他的眼神,都是前所未有的柔和。
宋晚意忽然不敢与他对视,匆匆偏过头去,有些狼狈地说了一句:“喜欢的人都可以戒掉,更何况只是味觉……”
她的声音不重,但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地落入了薄奕琛耳中。
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名状的情绪,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,只是固执地拉起她的手,和她一起走进了那家川菜馆。
刚好是饭点,馆子里面人满为患,还有不少客人在外面等。
薄奕琛却没有排队,那菜馆里的经理应该是认识薄奕琛,他们刚刚出现在门口,他就急匆匆地迎了上来,表情看起来也很恭敬。
“先生来吃饭?”
薄奕琛没有说话,只是轻轻点了点头。
那经理见状,立刻比了个“请”的手势,一副准备带路的姿态:“包厢依旧照惯例给您留着,您这边请……”
薄奕琛也不跟他客气,轻轻拉起宋晚意的手,就跟着往二楼的方向走去。
是一间不小的包间,布置得很温馨,不像是菜馆,更像是在家里,还真有那么几分宾至如归的意思。
落座后,薄奕琛连菜单都没有看,就报了一串菜名出去,都是宋晚意喜欢的菜色。
那经理一一记下后,又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,从头到尾目不斜视。
直到包厢里只剩下他们两人,宋晚意才有些好奇地问薄奕琛:“你是这里的常客?”
可是他明明不吃辣的。
果然,只见薄奕琛摇了摇头:“不是。”
可紧接着,他却又甩出一个更加重磅的消息来:“我是投资人。”
这几年,鹏程的生意越做越大,可是大多是建筑房产方面的,从没有听说有餐饮方向的产业。
而且薄奕琛刚才用的是“我”而非“鹏程”,所以宋晚意理解为,这是他的个人投资。
“为什么?”
如果说是为了赚钱根本就说不过去,他把经营馆子的时间随便投入到其他任何地方,产生的利益都分分钟碾压这家馆子的年收入了。
而且因为这家川菜馆叫暖色,店名里刚好有个暖字,所以给宋晚意印象还算深刻。
她分明记得这家川菜馆并不是刚刚开设的,仔细算来还有点巧,好像是她和薄奕琛婚后没多久开的。
也就是说,这个连一点辣都不碰的男人,在三年前就开了一家川菜馆!
彼时,薄奕琛正在给宋晚意倒水,听到宋晚意的话,他提着瓷壶的手微微顿了顿。
片刻后才轻声回道:“不为什么,我也有心血来潮的时候……”
瓷壶里的水是温热的,氤氲的水汽立刻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。
宋晚意隔着那一层薄雾看着薄奕琛,他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模糊不清。
可她的脑海里却清晰地浮现出三年前某个阳光灿烂的午后,她抱着他的胳膊,无视他的冷脸,撒娇似的对他说:“奕琛,你什么时候为我开一家川菜馆吧,我想吃的时候就一个人去吃,保准不让你闻出一点点味道来!”
她还十分清楚地记得他那一天的反应,不,准确来说,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反应,就像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