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以来,她都粉饰太平假装什么都没有,心想他无论有多记挂那个女人,可他到底还是成了她的丈夫。
那时候她想,他们之间来日方长,和她朝夕相对的人是她,她有信心让他对自己日久生情。
殊不知,原来这个女人早就已经不在了。
这个世界上最悲哀的事,莫过于和一个死人争高低,因为永远都没有可能赢。
看着这只一看就知道被人精心保管了多年的老旧钱包,很多前尘往事涌上宋晚意的心头。
就在她思绪万千的时候,薄奕琛去而复返。
当他把大掌摊开在宋晚意面前时,宋晚意才像大梦初醒一般抬起头去看他。
他额间铺着一层薄汗,看样子是急匆匆赶来的。
彼时,宋晚意还来不及合上钱包,而钱包里那张属于许言的照片就这么毫无遮掩地呈现在两人面前。
宋晚意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把钱包还给他,反而是低低说了一句:“她很漂亮。”
薄奕琛抿着唇没有说话,只是又把手往前伸了伸。
宋晚意却不让他如愿,又问他:“她是怎么死的?”
“死”字刚刚出口,却像是触痛了薄奕琛的某根神经,他幽深的眸底在瞬间染上一抹猩红。
“还给我。”
他说话的声音不重,但是每个字都说得极慢,她听得出他有多认真多在乎。
如果放在以前,宋晚意大概会心疼得不得了,可是现在,她却只觉得新奇。
看,原来这个冷血无情的男人也会有看起来这么有血有ròu的时候,原来他也会难过也会动摇也会情难自禁。
宋晚意带着恶意的笑,慢慢抬起手假装要把钱包还给他,却在快两手即将碰到的时候,她一个反手,那个钱包直接掉在了地上。
薄奕琛的身体很明显地僵了一下,宋晚意扬起笑,很没诚意地道歉:“抱歉,手滑。”
薄奕琛的脸色变得难看极了,他神色阴郁地看了宋晚意一眼,看他的眼神像是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。
看见他这样,宋晚意非但不觉得害怕,还感觉舒坦极了,脸上的笑容也越拉越大。
尤其是当她看到薄奕琛强压着怒气,弯腰去捡钱包时,那种快意更是达到了顶点。
宋晚意却觉得还不够,在薄奕琛捡起钱包的时候,又趁他不备再一次把钱包扫落在地上。
纵然沉稳内敛如薄奕琛,也终于被彻底惹毛了,只见他一手提起宋晚意的衣领,眼神阴鸷而恐怖:“宋晚意你不要得寸进尺!”
宋晚意却一点也没把他的警告放在眼里,不怕死地笑:“薄奕琛,你也有这么忍气吞声的时候?怎么样,自己最珍视的东西被人当做是垃圾一样践踏的感觉,爽不爽?”
第20章
这个女人简直能把圣人逼疯!
薄奕琛从来不知道宋晚意恶劣起来居然能恶劣到这种地步。
不过他最终还是没有把她给怎么样,在她猖狂的大笑声中负气而去。
直到薄奕琛离开后很久,宋晚意的笑声都没有停下,值班的医生来巡房时却看到她脸上都是泪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