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细小的花朵。
赵明仪前半生受过诸多苦楚,自然心底没有赏花之意,但如今和陈淮一起坐在静谧的院子里,她反倒爱上了这等美景。
这样安稳的日子,怕是再过几日便不复存在了。
今早探子来报,说陈润意欲九月登基,他扬言一月之内踏平大理,而后登基前往泰山封禅。
依着他如今那般疯魔的样子,只怕等不到九月便会将皇帝毒杀,趁着昌平王带兵前往大理的机会,登上那个梦寐以求的宝座。
不过,陈润最近的性子,倒是反常。
赵明仪抬眸,看着已经染上醉意的陈淮,方才问道:“陈润如今性情大变,有你的功劳?”
陈淮倒是丝毫不加隐瞒,他摇晃着手中的酒盏,笑着说道:“他用巫术蛊惑陛下,为夫怎的不能用巫术蛊惑他?”
“不过,此等巫术只是将他心底的欲望放大千万倍,每每深夜会被万千虫蚁噬咬而不得不做下些疯狂事罢了。”
此等苦楚,才是陈淮所经历的千万分之一。
“夫人也在同陈润下药?”
赵明仪笑出了声,如今陈润身边众叛亲离,一些人看似效忠,实则早就为他们所用了。
“只是在东宫安插了一位医女,给陈润放一些小玩意罢了。”
二人对视,便已经将心底的想法交换。
良久,陈淮微醺的眼眸沾染上一丝情动,他用手轻轻一拽,便拥赵明仪入怀。
他抬头,将头抵在她的肩膀处,说话间还带着一丝桂花酒香。
“夫人,良宵苦短,咱们合该做些趣事助助兴。”
赵明仪抑制住腰部陈淮那双游刃的手,转而十指相扣,“夫君,应当适可而止。”
“明日还得去参加五妹妹的婚宴呢。”
自成婚以来,陈淮几乎是精力充沛,白日里还要处理军中大事,便是每晚都要叫三四次热水。
这谁能把持得住?
只听见陈淮忍不住笑了,他在赵明仪耳边轻轻呢喃着动人的情话,手上薄茧摩挲着她已经透红的脸蛋。
院中那颗桂花阵阵晃动,一声惊呼击破静谧的夜空,此夜经久不衰,哀声啼啼。
第二日已经是日上三竿,回想起昨日在院中和陈淮那般胡闹,她的脸便红的滴血,腰间和后背已经被磨得破皮,虽然上了药却仍然止不住火辣辣的疼。
身旁的陈淮,倒是睡得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