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歪头。
“真当我不知道,我那二堂兄运进来的是什么?”
沈方知见隐瞒不下去,这才点了头。
他这次来金陵,除了来见见赵明仪,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。
那便是劫走刘标。
等到皇后离京之后,陈润打仗也该回来了,届时太子死讯一传出,他便会发兵。
“几成胜算?”
沈方知没有回答,而是拿起团扇为赵明仪扇扇风。
“谁知道呢,这你要去问陈淮了。”
将话题一推,他瞬间轻松许多。
“有人在找机会往金陵投毒,你可知晓?”
一旦起兵,若后方力量不足,很快会功亏一篑。
陈淮起兵可真会挑时候。
“金陵不会出事的,你少出门便是了。”
瞧着沈方知如此信誓旦旦,赵明仪不免信了几分。
可手中的粮草和药材,她依旧不能放开。
前世金陵的那场瘟疫依旧让她心有余悸,百姓如此艰难,不能再成为博弈的筹码了。
幸好,她还记得治疗瘟疫的方子。
“明仪,我走之后你要多保重。”
沈方知忽然正经严肃起来,倒是让她毫不适应。
“怎么,你不在我就得日日痛哭流涕啊。”
她收起了嬉皮笑脸,昂扬着小脑袋,用手指了指门口。
“回去吧,本姑娘要睡一觉去了。”
他识趣的离开了,并再三的嘱咐要照顾好自己。
瞧着他离去的背影,赵明仪眼中的笑意忽然间黯淡下来了。
嘴里溢出一个名字。
“阿述律,是你。”
午后沈方知便离开了,他并没有呆够三天,便急匆匆的去往了兖州方向。
与此同时的京中,陈润凯旋而归。
赵明荣从嫁过来便被关在府上,没有一日能见到外面的太阳。
她抚摸着自己已经隆起来的小腹,不断的告诉自己再等一等。
吱呀一声,门被打开。
刺眼的阳光忽然照在脸上,她猛然用手一挡,在手指缝隙中,看到了一身橘黄色锦服的吴若渝。
她抬手扶起耳边的发簪,温和的来到了赵明荣跟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