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时分,孔岁宁终于退了烧,迷迷糊糊睁开眼。
季锦瑜在床边睡着了,窗外的余晖投进来,映照得他的脸染上一层橙红色。
孔岁宁从床上坐起来,定定注视着闭眼睡得静谧的他,悄悄伸手去触摸他的眉眼,指尖轻轻描绘,她的目光露出了她自己也不知道的贪恋。
“季锦瑜。”
自从她记得这个名字之后,总会想要喊他。
“季锦瑜。”
孔岁宁抚摸季锦瑜脸的手被他轻轻抓住,他悠悠睁开眼,眉间的疲惫之意还未散去。
“是你在喊我名字吗?”
季锦瑜的声音带着刚醒的低哑。
“我不是故意要喊醒你的,我就是随便喊一喊。”孔岁宁眼神干净地望着他,跟他解释,“我也不是故意要一直摸你的。”
她想从季锦瑜手中抽回手,而季锦瑜却不让。
季锦瑜握着她的手覆上他自己的脸颊上,笑意藏在目光之中,他柔声道:“没关系,给你摸,爱怎么摸都行。”
孔岁宁这才放心地摸摸他的脸。
“头还晕不晕?”
孔岁宁摇摇头,“不晕,就是没有力气。”
她就像看不够季锦瑜一样一直看着他脸,身体慢慢向前倾。
季锦瑜坐上了床边,让她靠得自己更近。
彼此望进对方的眼底,先开口的是季进瑜,“怎么了,为什么一直看着我?是不认识我了吗?”
孔岁宁再度摇摇头,弯弯唇,微抬下巴吻了季锦瑜的侧脸。
季锦瑜不禁嘴角勾出一抹淡然的笑,这是孔岁宁第一次主动吻他。
“我只是想亲你了。”
说出这句话时,孔岁宁的脸上除了无辜没有任何其他的表情,看得出她是真的只是想亲季锦瑜,而不是在逗弄他,和他开玩笑。
“不够啊。”季锦瑜低声说了句,一把将人局域揽进怀中,低头盯着她润泽的嘴唇几秒对准吻了下去,“这样才是亲,懂了吗岁岁?”
季锦瑜吻得她很重,几乎像是要吃了她。
而孔岁宁的睡衣被他无意之中弄开了扣子,露出里面的白色背心和半个莹白如暖玉的肩部,能清楚看到上面有一颗似黑点一样的小痣。
他的吻沿着脖颈向下,孔岁宁的呼吸此起彼伏。
季锦瑜轻轻咬了她肩膀一下。
孔岁宁情不自禁抱住他的头,低低出声:“你不可以咬这里。”
季锦瑜又吻了吻:“那要咬哪里?”
孔岁宁摇了摇头,眼睛湿湿的:“都不可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