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坐在总裁的位置上之后,一直要求财务透明、制度透明、奖惩透明,所作所为你们看在眼里,历年的股东大会没人对我不满,但集团积劳成疾,这毛病还要从根上找。”
他把问题甩给了秦松和温炳兰,那两位,这几天恐怕连觉也别想睡好了。
“秦绍!你父亲现在人在何处我们都不知道,你别以为把问题甩给他,我们就不找你了!子承父业,他的问题你来解决天经地义!”
说这话的人约莫六十来岁,表情狰狞得仿佛要吃人。
我没忍住笑出声,秦绍亦然。
“我保持沉默,我的律师会回答你们想问的所有问题。”秦绍非暴力不合作,这群人是真的没了办法,气得甚至拍桌子,秦绍依然握着我的手,用力捏了一下,我会意扶着他站起来,走出了会议室。
后面的狂风暴雨有林硕替他拦着,秦绍看了我一眼说:“薇薇,大厦将倾了。”
我抓着他的胳膊:“九爷,真的不遗憾吗?”
“当然遗憾。”他不可闻地叹息,“可相比遗憾,我更不想一错再错。”
只要申请了破产,集团必须配合调查,秦松不得不从国外回来,温炳兰作为股东也别想跑,否则就要被强制带回。
同样,秦绍这些日子哪儿也不能去,也要随时准备传唤。
突然之间集团之内人心惶惶,员工们关心的问题,除了是否被遣散,就是能不能拿到补偿款。
林深和林硕这几天忙疯了,每天都为了补偿款的核算焦头烂额,而秦绍跟我还有Rose,已经在对这些员工进行一波又一波的筛选,有能力的人直接劝他们留在九山集团,合同变更一下就行。
一周后,秦松回来了。
他整个人几乎瘦到脱相,温炳兰气色也不好。
在他们回来之前,我先让人安顿了水晨,温炳兰对她有恨,我让她去外面躲一阵子,她很配合,带着一家人离开江北。
温炳兰和秦松回来第一天,一群董事在会议室里开了一天的会。
我没进去,不是因为没资格,而是因为懒得听。
一群人吵架,实在是太没营养了。
“姜薇。”林硕喊我,“干嘛呢?”
我摇头,“九爷身上有伤,我怕这帮董事打起来,所以过来听听。”
“不至于。”林硕推开会议室的门,挡住身后的一片喧闹说:“我去接他出来。”
总裁办,我帮秦绍按摩太阳穴,他这一天累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