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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6 章（第3页）
靳长梧狠狠一怔，拔掉针管一把掀开被子就往外跑。
与此同时，病房的门被人推开。
林小婉在看见扶墙而站的靳长梧愣住，又很快反应过来，上前要去扶他。
“靳长梧，你什么时候醒的？你这是要去哪儿？”
靳长梧侧身避开她的手，一言不发的越过了她，走出病房。
林小婉抬起的手臂僵在了半空中。
她回身看去，只见靳长梧步履艰难地走向了护士站。
走过去的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刃上，靳长梧忍着疼，扶住台面勉强站稳。
他看向值班的护士，没注意到自己的声音微微颤抖：“慕云初在哪儿？
护士奇怪地看了眼靳长梧，低头在电脑上查询。
“慕云初？没有这个病人的信息啊。”
一瞬，靳长梧如坠冰窖。
他骤然攥紧手指，指节都在泛白：“怎么可能没有她的信息，不是你们叫我来的吗？”
眼见他的情绪激动起来，林小婉连忙跑上前扶住他的手臂：“靳长梧，我们回病房去好不好，你刚做完手术不能这样折腾呀！”
可靳长梧不知哪来的力气，怎么都拉不动。
他像是抓紧最后一根稻草紧紧看着护士：“帮我再查一下，她还在等我……”
闻言，林小婉的喉间突然疼得像被刀刃划过。
慕云初，慕云初，为什么他只关心慕云初？！
林小婉再也忍不住，泄愤般大喊：“靳长梧，慕云初已经死了！她死了！”
话音落下，靳长梧浑身一震。
他缓缓看向她，漆黑的双眸里布满了血丝：“……你说什么？”
林小婉咬紧牙关再次重复：“慕云初她死了，她的遗体都已经被火化了！”
寂静的走廊上回荡着尾音。
靳长梧瞳孔骤缩，本能地深呼吸起来：“不可能……这不可能……”
“是真的！”林小婉眼底划过一抹嫉恨，“是她妈妈来领走了她的遗体，如果你不信，你可以去问！”
可靳长梧像是再没听见她的话一样。
他失魂落魄地靠在墙上，双眸再无一点光彩。
回到病房，护士重新给靳长梧扎好了针。
林小婉压下心底的疼，倒了杯水走过去，语气温柔：“靳长梧，喝点水吧。”
靳长梧没接，甚至没看她一眼。
那杯水连同林小婉的心一起慢慢冷却下来。
她抿了抿唇，转身将杯子放下。
刚要坐下，却听靳长梧倏尔淡淡开口。
“林小婉，那天晚上，你和云初说了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