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逐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约翰眼里透露出一种诡异的兴奋,一字一句的说道:“江,这有可能是多重人格。”
“而且如果我们的猜测成立,根据我们了解的情况,还是两个能够互通有无的人格。”
江逐理解一个医生遇见罕见病例的兴奋,但那是宋泠泠啊,和他一起长大的宋泠泠。
他没法接受。
回忆随着晏琛的催促戛然而止。
“江逐,具体情况我不能多说,我也不了解。你现阶段不要出现在宋泠泠面前,人格之间记忆错乱有多严重,你比我更清楚。”
“还有,江逐,管好你身边乱七八糟的女人。如果我从别处听到有关泠泠病情的议论,就不是发邮件给你这么简单了。”
晏琛话里的“别处”咬的极其重。
站在机场的江逐有一瞬间的迷茫,他的包里还装着以前的旧书信。
可他连宋泠泠以面都见不了。
有短信进来了,江逐打开手机。
就见陈叔发来的一句,“少爷,蔷薇花都拔了。您要种什么花?”
江逐的慌乱更重,他回道:“陈叔,再种蔷薇花。我回来自己种。”
晏琛收到江逐已经回国的信息,轻舒一口气。
他有私心。
宋泠泠现阶段确实不记得江逐了。
可是她的潜意识里行动和喜好都在向江逐靠近。
晏琛承认他在嫉妒,很嫉妒。
宋泠泠又做噩梦了。
陪了她很久的小提琴被摔坏了。
眼前的女人惨白着脸神色慌张。
身后的男人扶着她,眼神憎恶的看着宋泠泠。
大声斥责“你怎么这么恶毒?”
宋泠泠想要反驳,想要上前拼命,却无能为力。
梦囚禁了她的思想和行动。
醒来时只觉得生气憋屈,人脸都不记得了。
晏琛的短信恰巧这时候发了过来。
“宋泠泠,你想出门吗?”
“晏琛,我现在很生气。”
晏琛看着宋泠泠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,低笑一声。
回道:“那说说,怎么生气了?”
有了倾诉对象,宋泠泠叭叭着小手打字,势必把来龙去脉说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