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登徒子!”
褚夏回神,轻笑一声,握住戴柯的一只手腕,指尖在她掌心划着字迹:“我真的没有恶意,而且我现在重伤在身,怕是没走出多远,就会死在林子里,你就好心收留我几日吧?”
戴柯反应半晌,看向褚夏赤裸上身缠绕的绷带,视线又忍不住下移。
不亏是武将世家,褚夏从小在军营长大的原因,体态健壮,肌肉明显,皮肤常年风吹入晒透着小麦色。
他此时一条手臂阻挠戴柯去路,绷起的肌肉带着攀附臂膀的青筋,衬得身姿纤细的戴柯愈发柔弱。
面对眼前结实的胸肌,戴柯脸颊萦绕一抹可疑绯红,慌忙移开视线:“流氓!”
瞧着戴柯气鼓鼓的侧脸,褚夏低头看了眼自己,指尖轻戳在她脸颊,写了几个字:“不是姑娘帮在下脱的?”
戴柯回头瞪褚夏:“那是情势所迫!”
仿佛一只发怒的兔子,毫无杀伤力的眼神,惹得褚夏笑出声。
他继续在戴柯掌心写:“好好好,都是我的错,但求姑娘暂且收留。”
戴柯犹豫半晌,视线戳向褚夏的胳膊,示意他起开。
嗅着近在咫尺的馨香,褚夏依依不舍的退开,戴柯慌忙逃向厨房。
没过多久,戴柯端着托盘回来,上面放着药碗和简单的清淡饭菜。
“你养好伤就立马走。”
说着,戴柯放了纸笔在桌上,示意褚夏写字回应。
失去与戴柯触碰的特权,褚夏失落的写道:“一定。
”
得到保证,戴柯将药碗放在他面前:“喝了。”
本应该警惕的褚夏,毫不犹豫的服用苦药,接着戴柯将饭菜放在他面前:“山里没什么吃的,你将就吃吧。”
褚夏看着眼前的清汤寡水,以及那盘炒的野菜,拿起筷子大口吃起来,丝毫没有嫌弃的模样。
戴柯诧异的看着他:“你看起来不像穷人家的公子,吃得惯?”
褚夏写道:“以前条件艰苦的时候,吃得比这个差多了。”
褚夏虽然挂帅只有三年,但老侯爷在世的时候,他也上过战场。
有时后方补给不到位的时候,他连树皮都啃过,就别说野菜了,简直就是奢侈。
看着意有所想的戴柯,褚夏才想起来问,在纸上写:“姑娘怎么会住在山里,你家人呢?”
戴柯看起来年纪不大,顶多十六岁的样子。
这座山又地处偏僻,若不是被追杀,他应当不会踏足这里。
看清纸上字样,戴柯难过垂眸:“跟你没关系。”
见她明显不想说,褚夏本不该再问,可是她眼中浓重的悲戚,却让人无法忽视。
他将重新写好的字举到戴柯面前:“我叫褚夏,可否知晓姑娘姓名?”
戴柯简单回应两个字:“时春。”
想帮戴柯转移注意力的褚夏又写:“姑娘的名字与在下甚是般配,说不定此次见面,乃是上天缘分?”
果然,戴柯被褚夏这句话气得起身:“谁要跟你有缘分啊,你别把坏人带来害我就行!”
说完,戴柯起身离开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