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白的母亲(巫羽飞的双胞胎姐妹),也和巫羽飞一样,找了个喜欢的人生活在一起。
然后,她丈夫或许是出什么事去世了,所以易白的母亲,会将自己的女儿托付给自己的双胞胎姐妹,而不是去找孩子的父亲。
会托孤,可能因为她已经想好要为心上人殉情了。
可就这么死了也太没价值了,她想着要迎击如影随形的追兵,与他们同归于尽,换来自己的女儿和姐妹好好活下去。
然后羽蛇神瞬杀了她们。
这些说好要对祂忠诚,才能支取祂力量的圣女,现在却在为别的男人献上自己的忠诚。
她听他说话的时候,脸又埋在了他的腰身上,这么点头,蹭得他有点痒,于是不由自主地去摸她的头发,不想继续说正事了,只想碰一碰她。
被漂亮哥哥摸摸也好开心呀。
有一种摘下高岭之花的感觉。
任你如何冷漠,如何看淡世事,现在还是心甘情愿地笑着哄我。
外面还在下雨,雨声淅淅沥沥,像住在河边,可是她愿意等的那个人,却已经在望着她了。
易桢和他亲密了一会儿,外面天都亮了,想着待会儿租房子给他们的奶奶可能要过来,赶紧匆匆起床去洗漱。
她今日额外有些在意自己的容貌,对着镜子比划着,想今日梳什么发髻。
偶尔从镜子的反照看窗外,雨一直没停,雨中好像有什么黑蒙蒙的东西,是夜晚的残余。
易桢因为耽搁了一会儿,洗漱好走出去,见李巘道长已经买好早饭进来了。
雨不大,他撑着伞,没怎么淋湿,收伞的时候对她笑。
“等雨停了,我们就启程吧。”李巘说。
他自小就没了父母,是被杨朱真人教大的。所以也没对什么地方有特别的情感,觉得整个世界都是自己的家乡,去哪都一样。
有句诗是:妾身正似长流水,昼夜随郎入北幽。
虽然应用在他们身上,主语和宾语都完全不对,但还是有那个意思的。
易桢早上不爱吃太多东西,塞两口就饱了,找了中洲的地图出来,看自己将要去的地方是什么样的。
李巘已经去过了这世界上的大部分地区,见她看地图,坐在她身边,一一告诉她各地的风土人情。
他还想着解开她身上的蛊毒,于是暗暗回忆着认识的医修,想着到时候一路去看看大夫,总会找到办法的。
偶尔易桢会听到几个无疾而终的暗恋故事,然而暗恋故事的主角(李巘道长本人)往往并没有意识到那是个暗恋故事,甚至直男地忘记了那些姑娘的名字,和易桢各地风气的时候,还会用姑娘一、姑娘二这样的代号。
这个直男脑回路,恐怕看见林黛玉扛着花锄,第一个反应是她去插秧,而不是她去葬花。
易桢也不去提醒他,觉得他直成这样,还能喜欢上她,简直就是生理奇迹。
她只是笑吟吟地看着他,觉得他实在是可爱。
她也喜欢出去玩,哪怕只是想想同他一起游山玩水的日子,都觉得很期待。现在听他介绍,已经开心起来了。
人生百年有几,能快活的日子,还是尽量快活起来吧。,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