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坐!”冯老财向着旁边的侍女吩咐道:“再去准备两盘。”
“是”侍女偷偷看了秦何一眼,俏生生的下去。
秦何没管别的,直接坐在了冯老财的旁边,打开天窗道:“冯爷,秦何准备去一趟吏城。”
“陈掌柜?”冯老财喝汤的手一顿,望向了秦何,“伤势好了吗?”
冯老财说着,也是没想到他这兄弟今天怎么过来了,更不想让秦何去,就把话题连续踢开,避而不答。
“无伤大碍。”秦何在厅堂内左右望了一圈,朝旁边的一名家丁点头,“把大当家的人头取过来。”
“秦哥儿”家丁为难,又望向了冯爷。
冯老财笑着一压秦何的胳膊,“先吃饭。”
“对。”秦何恍然点头,是啊,那血淋淋的东西在旁边放着,确实没法让人吃饭。
再想想,取不取无所谓,今天去吏城就是要陈掌柜的命。
秦何心思坚定,等侍女端上托盘,大口吃着,一碗参汤一喝,一抹嘴,向着还在慢慢品的冯爷道:“冯爷,要是没有其他的事”
“秦兄弟。”冯老财听到秦何又提这事,倒是把碗放下,明说了,“我已经决定好让家中四位兄弟前去,你如今有伤,我不放心。”
“让他们待着。”秦何起身抱拳,“您让我在家里。您放心,我不放心。不放心他们。”
“这”冯老财想起身。
“冯爷。”秦何摇了摇头,这次把冯老财虚按着了,“我之前说过的话,您是让我再咽回肚子里吗?”
冯老财没说话,朝旁边的一名家丁看了看,等他出去,才向着秦何道:“陈掌柜在吏城有三家药铺。他平时也和我一样,喜欢在店铺内转。以我短见,能在街上动手,莫去他府内,铺内,他们人手不少,秦小哥很难得手,也很难脱身。”
冯老财说到这里,等了几息,等到那名家丁回来,接过他手里的一封信,又递交给了秦何,“这封信让陈掌柜看看,他要是求和,就算了吧”
秦何看了看头发有些白的冯爷几眼,没说话,抱拳,转身离去。
管家在厅堂门口听着,当见到秦何出来,向着旁边一名护卫道:“给秦哥儿备马!”
吏城,距离县城有三百多里。
不算远,也不算近的距离。
秦何早上出发,在中午之前就来到了这里。
站在大城门前,附近人来人往远比县城热闹,还没有城卫兵。
秦何策马入城,路过路边一名商贩摊位,下马,坐在摊上,向着过来的一名老者问道:“店家知道药铺陈掌柜吗?我在外经常听说吏城陈掌柜的药材,都是上了年份的好药,想去寻寻看看。”
“小哥来对地方了!”店家咧开嘴笑了,倒茶,倒完才指了指西边街道,“有一家离这近,朝前半里靠东边的药堂就是陈掌柜的铺子。”
“多谢。”
秦何不说话,喝茶,等喝完,拿钱结账一放,策马过去。
途径两条充满小贩叫喊的街道,来到这,敞亮的药铺外面,附近有药香味飘散。
秦何走到一颗树旁拴马,又朝药铺里面望,一位掌柜在木柜台后面,旁边两位伙计在药柜前抓着药,店里也没多少人,兴许是中午的缘故。
只有在靠近墙角的位置,有两张桌子,其中一张旁边坐着一位中年,他身侧站着四名护卫。
秦何走上铺子前台阶。
掌柜抬头看了一眼门口秦何,又低头打着算盘,“小兄弟是看病,还是抓药?在下正在盘账,若是看病,且稍待,我记下盘珠上的数。若是抓药,有方子,交给店里伙计就行。”
“问个人。”秦何笑着走进店内,当见到那桌的人和自己笑着点头,也点头笑着回礼,等走到柜台前,向着掌柜接着问道:“敢问咱们药堂的陈掌柜在哪?”
‘嗒’掌柜手中打算盘声停下,抬头好奇问道:“找我们东家干什么?”
“友人送封信。”秦何从怀内取出书信,“劳烦掌柜说一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