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想给他们一拳头,自己才分心不去想。
家丁见到秦何离去,则是向着旁边的两名护卫道:“秦哥儿受伤了,找人跟上护着还有,别被秦哥儿发现”
两名护卫应声,跟上。
只是等出了府邸,他们远处跟着,隔着来往的行人,叫卖声,却发现前方的秦哥儿走的有些慢,或许是伤势问题?
他们更小心了,堤防四周,前面也有护卫藏着,镇上都是冯爷的人。
前方。
秦何回家的路上,是走着,走着,离家越近,心里越有些担忧,不怕师兄生气打自己,就怕师兄伤心,朋友兄弟相残,真没法交代。
这种没法交代的回去路上感觉,就像是谁上学的时候太聪明,逃课上网把妹子,老师自认为教不了,就特意喊来办公室,让他回家和父母说说,先让他在家歇着自学一样。
那这回家路上,这学生想到家人初次听闻这个消息的激动心情,手舞足蹈的开场架势,学生回家路上的内心肯定是难以言表,无法用简单的言语形容。
害怕、压抑,无奈,后悔、叹息?
‘沙沙’
秦何越走越慢,又忽然转了一下身子,还是回冯爷府上吧,这事过几天再说?
‘嘶嘶’后方的两名护卫见秦哥儿一转身,也是忽然扭头,在旁边的小贩那里看着商品。
秦何没注意他们,反而觉得这事还是要说,家要回,事情都做了。
今天张镖头的孩子要是不去学堂,张镖头还没有吭气,师兄肯定好奇会问,会打听,再听闻了他一家老小都被冯爷送走以后,肯定还会找到冯爷这。
不能拖,自己做的事,自己说,等外人开口了又变味了。
秦何又转身望着家方向,闷着劲向着家里走,离家越近,走着,站在了院门前,准备敲门的时候,这心情,还不如在冯爷家睡着。
‘吭嗒’秦何一狠心,还是把门推开了,长痛不如短痛。
又闻着饭香。
秦何向着厅堂内走去,这会都中午头了,师兄刚摆了一桌子饭菜,看似等着自己。
还有蒜台肉条,自己最喜欢的菜。
“我知道师弟要回来报平安”师兄坐在板凳上,笑容依旧中还带着关心。
秦何咧嘴一笑,都不敢看师兄,目光都在菜上,“吃饭吃饭,我快饿死了”
郑师兄看到秦何一进来,带来一股药味,却虚拦着想要盛饭的秦何,又拿起碗筷,想给秦何盛上一碗。
秦何虚手一拦,接过了碗筷,“师兄,我又不是动不了。”
“一切还是小心点好”郑师兄摇头,由秦何慢慢的盛着米,又忍不住多嘴道:“慢点,别牵动伤口了。冯爷说你身上有好几道伤口碰着了筋骨。”
“再慢点菜都凉了”秦何一听劝,还来劲,忍着肩膀上的疼,‘簌簌’把米一盛,坐在了对面,板凳有些低,牵动腰上的伤口,疼。
虚坐一点,像是端拳架子。
秦何望着师兄,看着师兄好似什么都不知道,只有关心的样子,又琢磨着怎么开口。
郑师兄看着秦何,忽然摇头出门,不多时拿来了一张高凳椅子,放在了没动筷子的秦何旁边,“是不是动着伤口了?换这张坐。”
“谢谢师兄”秦何坐了上去,坐着是舒服了,但更不知道怎么开口了。
又拿起筷子,小心翼翼的望着师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