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卫领命。
而随着时间过去。
接近中午的时候。
千里外的尤省,燕杜城。
柳家府邸门前。
在一片‘柳爷好’的问好声中。
柳三正带着八名刀客走入了这宽敞的府邸。
刀客身上背着猎物、短工,刀剑,这三天来他们去打猎了,今天才回来,收获也不错。
除去路上吃的,如今还有半只野猪,四只野兔,三只羊腿。
同时院内一位侍女上前一步,托盘里有一条干净的手帕。
旁边的管家也想要前迎。
柳三摆了摆手让管家退去,又一边走着,一边接过手帕,仔细擦着手,头也没抬,向着近处迎来的一位家丁问道:“我在回来的路上,听四儿来信说,说我出去的这三天,张大人来找过我?”
“是!”家丁驻步,看到柳爷接着向前走,也前跑几步跟上,“张大人前两天来的时候,特意带来了几串珠子,说礼尚往来,想让您过过眼”
“东西在哪?”柳三看到手擦干净了,才回身望着家丁,“人在哪?”
“人”家丁望着柳三平静的眼神,心里一咯噔,知道东西收错了,便有些胆怯的指了指后院道:“大夫人以为张大人是您的好友,就把东西收下了张大人得知您去游猎,也在前日回去了”
“收下了”柳三深吸了一口气,“你挺机灵的一个人,怎么办的事?给张大人送回去。你去。”
“是”家丁有些害怕的应声,转身快走几步,和远处的管家说了说,管家带他去往库房,取珠子、备马。
柳三见到家丁离开,又望向了旁边的两名刀手护卫,“你们二人也跟过去,等他把东西送到了,当着张大人的面,把他给杀了,和张大人说,下人不懂规矩。我想张大人这么聪明又谨慎的人,应该是不会再给我送东西,也不会再拜访我了。他谨慎的胆子和钱眼一样小。”
“是,柳爷!”两名刀手应诺,把肩上的猎物交给同伴,又相视一眼,跟上了那名家丁。
柳三擦干净了手,走到了水池边,把手帕洗干净,交给了旁边的护卫,“我师父经常教我。由俭入奢易,由奢入简难。我原先被逐出师门的时候,可是连顿饱饭都吃不上哪有干净的抹布用”
几名护卫不敢接话。
柳三摇了摇头,“你们这些人没点意思。没人听我讲往事”
走了几步。
柳三又像是想起了什么,向着跟上的这几名护卫道:“也不知道我那郑师弟过得如何,如今又住在哪里。我那崽子快两岁了,到了学字的年纪,缺一先生。我师弟他继承了师父的学问衣钵,有学问。”
柳三说着,也是想起了郑师兄,脸上多了几分回忆般的笑意,“你们是不知道小时候我经常带师弟去河里摸鱼,他身子骨弱,每次都是在岸上看着鱼篓小时候他被欺负,也是我帮他打回来我也记得被师父逐出师门那天,他跪着求师父,可惜我被那老东西赶出了那省,早不知师弟的下落。但如今仇怨已报,恩怨已经了结。我现在唯一还惦记的就是我那位师弟,你们去寻寻他吧。只要寻来,我们师兄弟连手,一文一武,这天下大可去得。”
“是!”护卫应声,不管寻人这事是不是大海捞针,但柳爷既然下了令,他们就算是跳进海里摸针,淹不死就要找,况且这也不是死命令。
他们受柳爷这么多年恩情,荣华富贵,该找、该报。
但柳三见到护卫将要离去,却又虚手一拦,摇了摇头道:“算了,我师弟这人性子弱。若是他现在有妻儿,定然不会来掺和我这的事。让他们安安静静一生吧,他小时候经常和我说的愿望,就是想娶妻生子,平静过完这一辈子。咱们满手血腥的人,太脏,还是不叨唠他了。”
话落,柳三好似打猎累了,想回屋休息,也不说了。
而随着那名家丁骑马去往张大人那里,后面两名刀客跟上,说着护送。
同在另一边,良县。
秦何也见到了刀,唐刀的样式,刀刃锋利,如薄叶,刀身算上刀柄、却有四尺二寸长,六斤多重,刀背些厚,拿着趁手。
不得不说是一把好刀,能杀人的刀。
秦何爱不释手,向着冯爷道罪一声,去后院练习了,刀是好刀,也要熟悉。
往后两天,都在冯爷府邸住着,偶尔回去看看,都在练秘籍上的兵器刀法、练累了,慢慢打拳熬劲。
一切都在等,等待着梦醒的那几日来临,是不是好刀就知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