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老板还是在休息,秦何依旧练劲,司机朝着前开,这般多绕了的小半天路程,货车才算是走上了市外公路。
可就在市外大公路上,等前面减速拐了一个弯,司机开着,还没踩油门,却看到了前面二百米外的道路两侧土地上,两辆车子下来四人,忽然站在了马路上,把车道挡着了。
吴老板望着前面的四人,一点都不闪的样子,朝旁边的司机道:“别踩油门了,停车吧。估计是拦路碰瓷的人,给他们点钱算了,真出人命麻烦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不和他们赌,我也不喜欢赌。再说后面还有豹子的人跟着,他们会处理。”
“好。”司机点头,在听到吴哥说停车的时候,就慢慢把车子减速。
马路上的人倒好,始终在马路上拦着,好像真不怕吴老板叫人压过去。
‘刹’货车刚才经过一个弯,速度不快,在他们前方五十米停下。
四人向着这边快步走来,对前后经过的车子视而不见,不拦,包括跟在货车后面的刘会计车子。
“几位兄弟有什么事?”吴老板下车,秦何也跟上,后面货门‘咔嚓’打开,小张等人也下来。
可也在这时,近处靠在土路上的两辆车子开过来,‘哗啦’又下来了七人,其中两人就是那天的油耗子!
只是两人中的一人,现在正被人扶着。
同时之前拦车四人中的一位精壮大汉,面露怒色,向着前方下车的吴老板喊道:“你们下手真狠啊!还想绕圈跑?你们也不打听打听,现在都什么年代了,我朋友都是在这省路上跑车的,堵不住你们?”
随着大汉话落,刘会计车上,驾驶位上的职员也想要下车。
“那边领头的人我认识,方耗子。”刘会计却拦着职员,指了指那四人中的精壮汉子,“听方耗子话里的意思,他们估计有仇。现在两边都算是朋友,咱们还不知道怎么回事,先别下车。他们不见咱们的面,没有我这个中间穿线的人,才能把事情说明白。等回去了,不管对错,我也好向老板交代。”
“肯定是方耗子的事”职员说归说,还是把手收了回来,“我听过他名字,他一个偷油的癞子能干什么好事?”
“那万一是吴老板的错?”刘会计把车窗开了一点,“方耗子他们心里不舒服,说我不公正,暗地里骂我帮外人?最后把我整的里外不是人,出力不讨好。”
职员不说了,也望向了方耗子他们。
这帮子人真是备齐了家伙,后备箱打开,小板凳都带出来了,两张,还有一个折叠小桌子,在路上扎了一个摊,就在货车侧前面,大家一块坐着聊聊。
方耗子‘方哥’,坐在了板凳上,他今天要帮他小弟出头!
吴老板怕什么,都下车了还能再拐回去?丢人!
再看了看身旁的秦小哥,他胆气硬!
豹子的人不来帮忙,他照样不怕。
“有什么话说清楚。”吴老板腰杆走的直,走到了桌边,坐在了方哥的对面。
秦何站在吴老板旁边,看了看那天被打的两人,他们躲躲闪闪不敢看自己,是被打怕了,哪怕都方哥在,他们心里也怵。
这就像自己上学那会,抓着一个人往死里打,他就算叫来了大哥,大哥站着,那人也不敢多看自己,害怕大哥走了挨打。
“你看你都把我弟弟打啥样了?”方哥看到油贼害怕,不敢看吴老板这边,是心里又气又怒,更觉得丢人!
“你问问他们做了什么事。”吴老板指了指路边的货车,“你的人偷我的油。”
“你就能打人了?打成脑震荡?”方哥啐了一口痰在地上,“再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弟弟偷你东西了?”
“颠倒黑白?”吴老板笑了,打开天窗道:“我知道你们干哪行的,咱们明白说话成吗?”
“随你怎么说。”方哥抱着膀子,“但你有句话说对了,我没点斤两,没点能耐,还不认识人我敢干这活?你开玩笑的吧老板?”
方哥指了指马路,“今天这事说不清楚,前面还有人在等着。只是咱们要换个地方聊了,进去我这的所里聊。你打人是事实,是犯罪,我已经带我弟弟做过检查了”
方哥说到这里,拿出了一张医院开的伤势证明,放在了桌子上。
秦何听到这事可能会耽误吴老板生意,看都不看,直接向着方哥道:“我打的,和我老板没关系。你我的事,咱们慢慢说。”
“你打的?”方哥看了看秦何,又望向了吴老板,比划了一个数,“我找人只找领头的人。你是老板,你的人犯事,我找你。你看看这单子,全身软组织挫伤,轻微脑震荡,突发性耳鸣,我也不多说,五十万!万一我兄弟出点啥事,这五十万块钱真不多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