监说,圣上正忙着呢,谁也不见?”
李若若立刻便恼了,“你可跟他说了,是我要见他?”
“奴婢说了,可那公公说,圣上也不见。”
李若若气血上头,恶心得更厉害了。
“他居然不见我?”
钱嬷嬷也无奈,“兴许,圣上是真的有要紧事在忙。”
“这话不过是托词借口!”
此时此刻,御书房内,皇帝确实正忙着。
说是焦头烂额也不为过。
原因是他见着了元永舒从覃州办案回来,带回来的在粮米之中下毒的人。
此人是伊赫的细作,自称跟大齐有血海深仇,就是不想叫大齐的百姓好过。
他眼神里满是凶狠,恨意!
身上皮开ròu绽,在天牢里不知道遭受过多少刑罚。
可这个人,这个行为粗野的细作,他,他……
自打元永舒把人带回来,他就只把这人扔在天牢里没管,闲暇才过问了一二,可仅仅是见了一眼,他的眼他的心就跟被刀尖扎了一样。
血缘这东西有着天生的吸引力,那是一种相隔再远也斩不断的东西。
他堂堂一个大齐皇帝,居然对一个细作死囚犯,产生了一种极其奇怪的感觉。
就像,就像是瞧见了自己失散多年的孩子……
这人二十四上下的年纪,年岁也对得上,眉毛长得像王妃未曾描眉之前,嘴角边有一颗小小的黑痣,不起眼,却跟他那本该在十几年前丧生的大儿子一模一样。
一个可怕的念头冲进皇帝的脑海,毕竟当年找到孩子遗体时候,老大的面貌已经辨识不得了,只因在老二身边,又穿着那身衣服,脖子上戴着玉坠,这才叫他以为两个孩子都死了。
难不成,当日是伊赫有人把孩子带走了,故意做的假?
他不确定,也不知道,只能叫人去查。
心里就跟滚油煎了一样,他怕这就是当年他和王妃的亲儿子,这些年被伊赫教养挑唆,可又怕他不是……
皇帝难受的几乎呼吸不上来,尤其是刚才那个细作看他时,恨不得生啖他ròu的眼神。
他抱着头坐在地上,失了魂一样难受。
这种感觉,这种痛苦,没有人能体会,没有人能了解。
王妃也不在了,他连个能把这件事跟人说的机会都没有。
外头这时又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,他嘴唇哆嗦,拼命呼吸也没法子透口气。
“外头是谁?让他进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