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永舒进了御书房,他生得威武,面貌上却依稀能瞧出跟其母相像之处。
皇帝尽量克制自己让自己不往别处想,谈及政事。
“朕叫你来,是想叫你辛苦一趟,覃州大雨连绵不绝,已经下了小半个月,当地已经调了兵将又发动了百姓救灾,尽量把影响降低。但百姓们还是有损失,庄户们就不必说了,住在城里的,憋在家里不能做工,也不好过。更有甚者地势低的,房屋瓦舍被大雨冲塌的更是不少。”
元永舒早有耳闻,只听皇帝又说:
“朝廷要赈灾,拨钱拨粮,可自古赈灾,却是最难办的。白花花的银子一车车的拉出去,多少官员中饱私囊,成了贪官污吏,真正做到百姓手里的就寥寥无几了。朕不放心别人,这事还得你去办!”
覃州这次水灾,损失不算十分大,对朝廷来说却是十分要紧。
这是新皇登基以来办的第一件大事,里里外外多少双眼睛都盯着呢。
皇帝根基未稳,这次赈灾的事搞不好,恐有人暗中捣鬼,借机以“天降不祥”为由,拉新帝下马也未可知。
这原该是户部的差事,现在去只能交给最信重的人去办。
元永舒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,自然领了命令。
“圣上若没别的吩咐,臣就退下了。”
“等等”皇帝犹豫了再三还是叫住了他,“你请命去驻守滇南的事……家里的长辈可都跟着?”
元永舒眉心一跳,面上不动声色。
“几位叔伯在京中任职自然不方便挪动,祖父年岁大了想跟着臣出去散散心,臣母亦是要一起走的。”
“哦。”皇帝一听李若若也跟着走,不禁松了口气,“如此,甚好!甚好!你去忙吧!”
元永舒只觉得是不是大事成了,自己的脑子就越发不好使了,闹不清楚母亲的突然转变,现在连君心都揣度不明白,他为什么一听说我娘一起走,好像很高兴的样子,他们之间不是挺亲近的吗?按说该难舍难分才是。
皇帝心中暗想:去滇南好,去滇南可真是山高皇帝远,再没什么瓜葛了,这样自己面对仲邦心里的愧疚也能轻一些。
元永舒拉着粮草银钱出了京。
玉珠再过不到两个月就要生了,轻易不好再挪动,没什么极要紧的事,连长宜轩都不出。
本以为夫君不在家,二姐姐也不在,日子会闷,没想到自那日起她的婆母倒是日日都来看她,陪她吃饭说话,很有个要当祖母的样子。
玉珠虽想不明白,婆母是如何转变的,但瞧见她现在精神头好,又愿意为孩子的事情尽心,也不禁觉得开心。
“孕期多吃点鱼孩子会聪明,来你多吃两块松鼠鳜鱼。还有这虾,是小厨房一早从市场上买来的鲜货,都是最新鲜的。”
李若若不停地夹菜,弄得玉珠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