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政治上精通得不得了的元二姑娘,在做衣裳这事上可犯了愁。
经常剪坏了布,或者缝着缝着实在不能见人,便自己偷偷扔掉,再买开新料子继续再接再厉。
只怕周承运若要穿上她亲手制的新衣,那一车的料子都叫元淑妍练手,糟践完了。
一场秋雨一场han,秋日里一下雨,天气就骤然冷了下来。
晚上添了热腾腾的锅子,李若若一个人吃了一整锅。
吃完后,从库房里翻找出几块柔软的绒布,描着吉祥如意的花样子,一口气给玉珠肚里的孩子做了好几条肚兜。
她现在就觉得自己身心畅快,吃嘛嘛香!
等她拿着肚兜和精心挑的首饰,来长宜轩瞧玉珠的时候。
元永舒都惊呆了,这可真不是他亲娘的做派。
“这是五福临门、这是鲤鱼戏莲,这是上好的羊脂玉做的项圈上头的宝石珠子都是极品,还有这个,这是平安扣。我想着等生产的时候,就冬天了,这些个小肚兜都是绒的,等回头我再给孩子做几件小夹袄送来。”
过度的热情弄得玉珠不知所措。
元永舒说不上是什么滋味,虽说这是好事,可她自己生了两个孩子,都没给他们姐弟俩做过一件衣服。
元永舒拉了钱嬷嬷到外头问话,钱嬷嬷只道:“奴婢也不知,二夫人原还一直心绪不好,进了一趟宫。去见了贵太妃,回来人就开朗多了,能吃能睡,再不自怨自艾。想来是他妈姐俩说了什么体己话,贵太妃娘娘给劝好了。”
这话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,可宫里并不是只她表姐,“有些人”也藏在宫内。
也有可能是去见了他……
等他们婆媳俩说完了话,元永舒送母亲回去,路上才问出了心中的疑惑。
“娘,听说您进宫了?”
“嗯。”
“那,您见着……”元永舒一个向来爽快的人,此时也有些张不开嘴。
“你不就是想问,见没见你爹。”反倒是元二夫人素日黏糊的性子,开门见山了起来,“没见!以后也不会见,我只当他死了!你们姐弟俩要是有点骨气,也当他死了吧!别成日里觉得你爹就是什么好东西,在外头包妓女,还为着个妓女争风吃醋,逼死了周延年,瞧瞧他干的这缺德事!”
元永舒顿住脚步,“您说什么?他绑架周延年,是因为争风吃醋?”
李若若也停下,“那还有假!我都打听清楚了,他长期包着一个姓宁的妓女,而那妓女拿着他的钱,去贴周延年!那周家当真是从根上就不干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