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永舒刚回府,就听丫鬟说起,少夫人是如何有理有据,又是家规,又是圣上辛苦臣子不敢独自享乐的光荣事迹。
不禁乐出了声,捏了一把玉珠弹软的脸颊,笑道:“你可真是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,都学坏了!对宫里来的天使也敢信口胡诌,连抗旨也敢了!”
玉珠撇了一下嘴,“夫君若是舍不得那两个姑娘,我这就去请旨入宫,去圣上的御书房门前跪求,给你求回来。”
元永舒忙拉住小娘子的手,把人抱了个满怀。
“我可没这样说,少冤枉人,我这是赞我家娘子,聪慧过人胆量非凡,不愧是我元家的媳妇。”
若换了平日,玉珠还有心思陪着他闹,可眼下真是提不起精神来。
“还说什么聪慧过人,胆量非凡,我哪有那本事,这一出门就被难住了。”
元永舒扶着她坐下,“跟我说说,是怎么一回事?”
玉珠愁眉苦脸地把方才在永王府的事全说了。
元永舒大惊,“你就这么独自去永王府?”
“没有,叫影月扮作丫鬟跟着呢,明着用了一队侍卫,暗地里加了二十个暗影卫。”
元永舒点点头,“考虑得很周到。”
“我心中有些恨她,恨她拿我做替身,恨她居然想对咱们的孩子下手。可她竟要将她的孩子托付给我……我不是庙里的菩萨,没有那般慈悲的心肠。”
元永舒倚在玉珠身边坐下,“没准他生完了,瞧见孩子,就有了生的希望,就都好了,到时候谁去要,她也不肯呢。”
玉珠摇了摇头,“你不知道她,这世上,人和人是不一样的,她从来没见过一点风雨,有些事她是经不住的。”
玉珠倒情愿,今日祈求托付她的是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,求她帮着照料孩子。
这不过是多添双筷子的事,侯府养得起。
可这人偏偏是陶宝珠,一个小时候跟她一起长大,害过她,并且人之将死的陶宝珠。
元永舒觉得,带兵打仗反倒简单的多。
打仗看见敌军就砍,其实是最泾渭分明的事。
元家天生情感不健全,遇上“情”字就怵头。
“兴许永王侧妃生的是儿子呢,凡事总没个定数。”
玉珠勉强点了一下头,脸上依旧惆怅,“我好像没法子把那孩子当自己的养。虽说稚子无辜,我却无法做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