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人就越战越勇,勇往直前!
若不是外头有人来请元指挥使商量正事,只怕玉珠要输到“丢盔卸甲”。
元永舒这个坏人,临走前,还不忘以胜利者的姿态,给自己的手下败将,烙了一个深深的印记。
可怜小娘子如玉一般的锁骨上,被咬了一个红彤彤的牙印。
抛下她这边先不提,元淑妍那边可就没这般好玩了。
她正心急如焚马不停蹄往济州赶路。
其实也非是江湖中的男子,没有什么皮相好的。
浓眉大眼、容色风流的美男子,也是有几个。
偏这些翩翩美少年们,武学本事,也上不得英雄榜。
天底下哪有几个少年奇才?便是有,这些寥寥无几的奇才,又实难挑出玉树流风之辈。
周承运的师父青舟庄的庄主,段清段老爷子,本就是武林泰斗,江湖之中举足轻重的人物。
若非他老人家不喜繁闹,没有就任武林盟主的意思,不然这盟主还争什么争。
作为他老人家的关门弟子,周承运便是个嘴歪眼斜的,也会有不少女子趋之若鹜。
可他这般品貌,等他们师徒一到济州城,来往各大门派的,塞来地带着各种胭脂香味的帖子,堆得比小山还要高。
到了晚间,周承运住的那间屋子的窗户口,就跟赶集一样热闹,一晚上来来往往地想偷偷瞧他的妖女们,竟有六七波,中途还有两波打起来的。
段老爷子被搅闹得睡不着觉,起来拎着周承运的衣领子,踹了他两脚。
“从我收你那天起,我就知道你小子这张脸,以后得生出不少风流孽债来。武林第一美人的窗户底下,都没你窗户底下热闹!”
周少侠吃着夜宵,一脸无辜,“我也没好看到这种地步吧。”
段老头抢过徒弟手里的烧鸡,两口吃掉了一个鸡腿,“想当年,你师父我年轻的时候,就是因为貌似潘安、身比宋玉,一出山就引起骚乱,这才隐居深山不问世事。咱得有侠义心肠,我一出来,就显得那些美人榜上的女子,一个个都成了庸脂俗粉,叫她们的脸往哪搁?”
周少侠一脸实诚,“师叔们不是说,您少问世事,是因为当年跟碧波派掌门两个人抢媳妇,没抢过人家太丢人了吗?”
段老头的白胡子,像是炸了毛的扫把,“少听那起子小王八蛋胡说八道,你师父我风流倜傥,怎么会抢不过他蓝老七!哼,我那是根本没看上!谁跟蓝老七一把见识,他整天鼓吹他家老幺闺女如何的花容月貌,还搞个什么比武招亲,我瞧他那闺女长得跟猪八戒似的,还不如你呢,咱们就比一比,是瞧上他闺女的男人多,还是瞧上我徒弟的女人多!”
周承运被一口鸡ròu噎住,“等会儿,师父,这么多狂蜂浪蝶,一窝蜂地来瞧我,不会是你在外头宣扬什么了吧。”
段老头脸色微变,干笑两声,“怎么可能,哈哈哈哈,我徒弟本来就是天纵英才、玉树临风嘛。”
元淑妍赶了一天的路,投宿客栈,客栈中住的都是江湖人,那些散座里但凡有一个女的,都在赞扬周少侠天上有地上无的风姿,捧着脸诉说自己甘愿做周少侠的第十八房小妾。
第240章闺房小乐
当今圣上,在第一片秋叶落下的时候,与世长辞。
从此在众人的言语里,称呼变成了先皇。
他身子老早便不好,那些儿孙们起先床前尽孝,凭轩涕泗流,到后来一个个伸长了脖子,嫌这口气咽得太慢。
册封康王为新帝的消息,一出来便在朝堂上炸开。
福王、靳王之流还未来得及掀起什么风浪,京城守备,玄武卫,大齐的军权就神不知鬼不觉地交接完了,一层层的部署,井井有条,决计不是一日之功。
众王爷瞧了这些,方知道,先皇平日里不声不响,暗地里早早地就做好了传位给康王的打算,一步步算无遗策。
至于那些言官文臣,也没什么好说口的。
圣上就太子一个嫡子,太子一死,众位王爷就都是庶子,皇位传给谁,都不算乱了规矩。
又何况这位康王殿下,接手得如此顺利,大家都不是傻的,谁瞧不出先皇的意思。
既然一切平顺,没必要冒头去触新皇的眉头,别一个搞不好弄个“造反”的名声,全家抄斩、祸灭九族。
事成前多少风吹雨打,都在康王正式登基之日回归了平静。
元永舒早部署好了玄武卫的人,好在事情比想象中更加顺利,省心了许多。
在下衙回府的路上,还有工夫,给家里的小娘子买新出炉的桂花糖糕。
一回去,便见玉珠正坐在窗前,拿一块海青色的料子,给他绣一个云纹的荷包,旁边放着一个刚绣好地给孩子的肚兜。
疏影横斜,小娘子一袭青衫,安安静静地坐着,垂着眼睛盯着手里的绣活,手上一针一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