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在最后的蓝镜月心里一咯噔,连忙去看陆时意的神色反应。
陆时意并没有其他人那么生气,但葛庆知道,四爷很少会在工作中直接表现出情绪。
“我会让人调查。”他回答说。
听到这句话,蓝镜月不免慌张起来。
如果陆时意查到什么,她这个冉斌妹妹的身份真能管用吗?
拍卖会失利,当天下午,一行人就返回了江城。
从机场回鼎东的路上,葛庆开车,陆时意顺带捎了蓝镜月一程。
快要到鼎东集团时,陆时意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的国外电话。
他垂了下眸,等铃声响了五六下后才拿到耳边接听。
手机里,许久都没等来声音。
陆时意心里有猜测,也没有率先开口。
最后,还是对方沉不住气:“陆总,还记得当年的老朋友吗?”
“越、康!”
陆时意一字一顿,咬字格外清晰,湛黑的眼眸中,闪过一抹凝重。
看来,他和二叔之前猜想得果然没错。
电话那头忽然响起几声大笑,越康笑够了才继续说:“没想到堂堂江城陆四爷,竟然连多年前一个小人物都记得这么清楚。我没和冉斌一起死在大海里,你是不是很失望?”
越康就是当年他执行最后一个任务时,抓捕的那个犯罪集团头目唯一的儿子,也是当年的漏网之鱼。
抓捕过程中,冉斌替他挡下的那一枪就是越康打的。
冉斌中枪掉进海里,陆时意抓准时机迅速击向越康要害。
最后,他也和冉斌一样,中枪坠海,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。
“鼎东参加拍卖会的方案被偷,是你让人做的?”
越康笑应:“不错!这才只是开始,陆时意,我不会让你好过!”
说完,电话就被挂断。
越康现在就是亡命之徒,什么疯狂的事都做得出来。
陆时意眼底墨色越发浓稠,几乎要化不开来。
这时,后车座时刻注意着电话里动静的蓝镜月松了口气。
原来,越总说会帮她摆脱嫌疑,就是拿自己来转移注意力。
毕竟,她现在还顶着冉思桐的身份,谁都想不到冉斌的妹妹竟会和当年他亲手抓捕的罪犯是一伙。
大洋彼岸一处隐蔽庄园,一道双膝交叠的人影隐在黑暗里,手中端着鲜红如血的酒液。
他那张瘦削的脸上,遍布狰狞疤痕,可嘴角,却漾开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