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葶轻轻哼了一声,用力把手抽回来,转身进屋。
男人笑了下,明显感觉到她此刻和他赌气的成分更多。
陆时意手拿玫瑰跟着她身后走进来。
客厅里不止一人!
敏锐的直觉让他第一时间看向沙发,和宓雅目光交接的瞬间,陆时意原本如沐春风般温柔的脸庞瞬间冷如冰霜。
他第一时间把江葶拉到身后,以保护者的姿态挡在她身前,面色凌厉地和宓雅对峙:“你来做什么?谁让你来找江江的?”
宓雅腾地起身,走上前几步。
她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,优雅的气质也彻底被撕裂:“陆时意,你就是这样和我说话的?”
“不然呢?”陆时意问她。
宓雅在离他五六步远的地方,眼眶逐渐泛红。
薛玉连忙来到两人中间劝和。
她转向陆时意,低声劝他:“她到底是你妈妈,你对她客气一点。”
面对薛玉,陆时意的态度很明显柔和下来。
“薛姨,这件事与你无关。”
他将饱含怒火的防备目光重新投向宓雅,仿佛她要对江葶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样。
如此鲜明的区别对待,让宓雅再也控制不住情绪。
她流下眼泪,推开身前的薛玉,转身逃离这个让她几近窒息的地方。
薛玉看向陆时意,几次欲言又止,最后化作一声叹息,抬脚追了出去。
以往在电话里,听薛玉说起陆时意的事情,宓雅虽然有时会感到不舒服,但那种情绪从来没有一刻比刚才更加强烈。
宓雅无法直面陆时意对薛玉体贴温和,对她却横眉冷目。
他怎么能这么残忍?
她才是十月怀胎、辛苦生下他的亲妈啊!
薛玉追上来时,宓雅对她冷淡了许多。
薛玉习以为常,以往也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况。
她和宓雅联系时,话语间有时候不知不觉会流露出陆时意把她当成母亲一般,对她十分尊敬。
每当这时,宓雅都会和她闹一段时间的别扭。
薛玉拿出帕子递过去,和以往一样解释:“时意之所以尊敬我,完全是因为小时候被绑架那次我救了他,再加上你这些年一直都不在他身边,他缺少母亲的关怀。。。。。。”
这话宓雅听过很多遍,可此刻却觉得格外不舒服。
以前,她并没有亲眼见到陆时意如何对待薛玉。
那是她的儿子,不是薛玉的!